雖然胡列娜低著頭沒法看清眼前的情況，但她能感覺到老師已經走下來了，而且還停在了自己的身邊。
就站在身旁看著自己，老師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同時寂靜的氛圍早已經擴散到了整個大殿。
當胡列娜莫名的心跳加速，緊張得下意識要嚥了咽口水時。
比比東的淡然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只要你不會後悔...”說完，她重新邁開腳步，握著權杖離開了教皇殿。
只留下了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的胡列娜，心有餘悸的待在殿內。
是啊，沒有什麼成全不成全的，這都只是自己的選擇。
選擇接受老師的條件，要想與蘇毅真的在一起，那就與他一起去透過殺戮之都，然後從中活著出來。
堅持自己心底最深處的信念，從無盡的殺戮中走出來。
雖然老師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害過自己，但自己在老師面前彷彿是被她看穿了一切，無所遁形。
只能說這來自於心理上的壓力，她自己還要多練練。
....
離開教皇殿後。
比比東來到了一處庭院內，裡面正坐著兩道讓她感觸極深的人影。
這時，她收好權杖後便在兩人的身旁緩緩坐下。
“怎麼樣，你對你這弟子感覺如何？”
聽到蘇毅這話，比比東拿起一杯茶便是輕輕抿了一口，“還行，以後必然是能繼任新的教皇位置的。”
同時既然能繼任教皇的位子，那就能當第二任武魂帝國的帝王。
見到母親如此誇讚自己的學生，坐在一旁並且身體有些不自然的千仞雪，心裡頓時萌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情感。
此時憑藉著假死她已經脫離了天鬥帝國，脫離了雪清河身份的束縛，回到了武魂殿。
可現在的她沒有感到輕鬆許多，反而好像是又多了許多煩惱。
是心酸、還是無奈亦或者是不甘？就連她自己都沒法說清楚。
心裡面的情緒一直在干擾她的思想，以至於千仞雪只能是向兩人先謝過退了，“那個媽媽你們兩慢慢聊，我先離開了。”
“嗯去吧。”
比比東依舊是在平靜的喝著某人準備的茶水，好像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反倒是蘇毅開口與千仞雪道別。
見到母親還是對自己不管不顧，千仞雪在朝蘇毅表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笑容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庭院。
蘇毅伸手拿過小雪親自做的糕點，慢慢的品嚐道：“對她的事情還是沒有放下嗎？”
所謂的事情，早在十幾年前兩人就談過了。
可看到比比東這個樣子，有些意外她直到現在，好像還是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