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的那個小太監。
這個小太監叫做李俊。
按照宮裡的稱呼,太監們都稱呼他為小俊子。
當初小俊子若不是碰巧和秦朗撞了個滿懷,他恐怕早就被亂棍打死了。
此時小俊子看見自己的救命恩人。
自然是激動的要命。
但秦朗早就把此事已經忘的一乾二淨……
托盤裡放著幾條白綾。
高進忠親自拿起白綾,幫秦朗系在腰間。
秦朗自己把一條細細的白綾綁在頭上,等施文傑把孝布穿戴完畢,兩人便進入了靈堂之中。
由於大梁皇室的人丁不旺。
再加上為梁帝守靈的必須都是蕭景炎的同輩之人
這就導致為梁帝守靈的並沒有多少人。
整個靈堂都顯得空落落的。
蕭景炎見秦朗和施文傑走了進來,頓時滿臉的激動的站了起來。
“秦朗,你可回來了……”
秦朗點點頭,先帶著施文傑對梁帝的棺木進行了三拜九叩之禮。
然後秦朗和施文傑轉過身來,對著蕭景炎進行了跪拜之禮。
“臣,秦朗。”
“臣,施文傑。”
“叩見陛下。”
這是秦朗第一次向蕭景炎跪拜。
蕭景炎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趕忙把秦朗扶了起來。
“你們兩個快起來……”
蕭景炎雙手扶著秦朗的手臂,眼眶裡直接便流出了淚水。
“秦朗,我父皇走了……”
這些天來。
蕭景炎一直處在一種迷茫與不安的狀態中。
本來他以為當皇帝很簡單。
每日處理幾個奏摺,然後和大臣們聊聊天就行了。
自從蕭景炎跟著梁帝學習理政以後。
蕭景炎才真正明白。
原來當皇帝會這麼辛苦。
而且皇帝決定的任何事情,都關係著千千萬百姓的生計。
甚至還有他們的性命……
透過短短几個月的學習,蕭景炎只是摸到了一些理政的門檻。
蕭景炎還沒有適應怎樣做一個好皇帝。
結果梁帝雙腿一蹬,便把這副擔子強加在了蕭景炎身上……
這不禁讓蕭景炎感到壓力很大。
秦朗嘆了口氣,還像往常一般的拍了拍蕭景炎的肩膀。
“人死不能復生。”
“陛下還是保重龍體,節哀順便吧!”
秦朗表情很溫和,和此前並沒有什麼兩樣。
他並沒有因為蕭景炎當上了皇帝,態度便產生別的變化。
秦朗的的這種表現。
卻讓蕭景炎由衷的感到欣喜。
如今蕭景炎已經貴為帝王。
秦朗卻依然像老朋友一般,拍了拍的蕭景炎肩膀。
如此無禮的動作,讓靈堂內的太監們都不敢抬頭。
蕭景炎卻從秦朗這個熟悉的動作中,彷彿感受到了無窮的力量。
多日的迷茫和彷徨彷彿也是一掃而空。
秦朗一回來,立刻讓蕭景炎就找到了主心骨。
內心也開始變得強大起來。
蕭景炎和秦朗君臣相惜,都快擦出愛的火花來了。
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便出現了。
“大膽秦朗……”
“你豈敢對陛下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