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指揮部內其餘日軍軍官全都面露豔羨表情,要知道,山下佐田的身份可不簡單,他有一個親戚,名為山下奉文。
戰場態勢瞬息萬變,一個微不足道的變化,就可能引發全域性崩盤。
平型關右翼陣地,刺鼻燻眼的煙霧瀰漫,遮擋了射擊視線,張猛已經意識到日軍的意圖,一邊派遣通訊兵求援,一邊做好赴死的準備。
現如今,一營已經傷亡過半,重武器損失殆盡。
最後時刻到了。
“兄弟們,今天我張猛不退,今天我一營不退,誓與陣地共存亡,所有人,上刺刀!”身為營長的張猛站了起來,手裡拿起了一把開刃大刀,朝著四周計程車兵大聲吼道。
一營士兵們沒有絲毫畏懼,雙眼血紅,熟練自如裝上刺刀。
儘管彈未盡,糧未決,可想要保住陣地,唯有拼死到底。
“進攻!”距離衝上右翼陣地還剩十米,戰場指揮官城川仁猛地抽出亮閃閃的指揮刀,大聲怒吼。
一百餘名日軍士兵瞬間如同打了雞血般,紅著眼向前衝鋒,很快跨過最後一段距離,衝上右翼陣地。
“小日本,晉人張猛來也!”陣地上的煙霧尚未散去,伴隨著煙霧之中忽然出現的數道淡黃色身影,張猛舉起開刃大刀,身先士卒衝出塹壕,朝著山下的日軍發起反衝鋒,
其餘塹壕內的一營士兵緊隨其後,端著明晃晃的刺刀,猶如湍急洶湧的洪流般衝出陣地,狠狠撞向日軍進攻部隊。
白刃戰!
最血腥和最殘酷的戰鬥方式。
一名日軍士兵剛剛抵達右翼陣地,渾身體力消耗大半,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煙霧之中衝出一道身影,銀白色開刃大刀進入目光深處。
快!
快到令人無法反應!
下一秒,他忽然感覺失去所有的知覺,四周畫面天旋地轉,自己彷彿飛上天空,腦海之中最後的畫面就是——自己身體站在原地,脖子上方空空如也,鮮血像是泉水一樣噴了出來。
張猛取得頭彩,轉瞬,一營士兵和日軍進攻部隊正面接觸,面對突如其來的白刃戰,剛剛衝到山頂的日軍進攻部隊猝不及防,由於消耗大量體能,一個照面便損失二十餘人。
但是,憑藉極其過硬的拼刺技術和綜合身體素質,日軍進攻部隊逐漸扭轉劣勢,而單兵身體素質較差的一營士兵卻漸漸體力不支,傷亡開始陡增。
這個年代的國軍士兵,大多骨瘦如柴,營養不良是普遍現象,哪怕素來以‘富裕’為象徵的晉綏軍也如此,富裕的是長官,而不是士兵。
反觀日軍士兵,肌肉飽滿,身體強健,精氣神極佳,營養供應相較國軍而言十分充裕。
勝利的天平,緩緩向日軍傾斜。
揮刀,收刀,已然力竭的張猛再次砍下一個小鬼子的腦袋,身體已然到了極限,無法支撐太久。
他砍死了六個小鬼子,可他個人的勇武無法改變整個戰場,張猛餘光看去,只見不遠處三名一營士兵被刺穿腹部,而後拼盡全力拉響了手榴彈,與周圍日軍同歸於盡。
死的悲壯,死的偉大。
“小鬼子,我乃晉人張猛!”張猛咧嘴一笑,舉起手中的開刃大刀,再次朝著前方的四個小鬼子衝去。
“噗!”利刃劃破面板進入肉體的聲音傳出,張猛來不及揮刀,腹部便被四把刺刀刺穿,滾燙熾熱的鮮血當即湧出,四名日軍老兵冷酷且殘忍的面容進入視線。
“哈哈,值了!”張猛開懷大笑,左手拉響了系在腰間早已準備好的兩顆木柄手榴彈,右手死死抱住四把刺刀,不讓對方順利抽出。
就在四名日軍老兵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轟!”平型關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