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捲起淡淡的漣漪。
104教官寢室之中,寂靜無聲,地面乾淨整潔,與往日一樣。
上午十分的陽光透過窗戶玻璃,映入其中。
床頭位置放置著猶如藝術品般的標準豆腐塊,床邊則是四個月之前抵達基地時的行李揹包,周海正在寢室之中忙碌,將全套軍裝、個人用品、92式手槍和彈匣盡數裝入其中。
“全都帶齊了,對了,還有那枚友誼勳章。”短暫收拾整理完畢,行李揹包已然脹滿,周海清點物品和配槍、子彈數量後,確認無誤,接著想起放在抽屜裡落灰的空軍友誼勳章。
嗯,也不算是落灰,這叫小心存放。
站起身,開啟抽屜,一枚金光璀璨由純金材質製成的精緻阿根廷空軍友誼勳章,靜靜放置於木質抽屜中心,直徑約40毫米,表面為信天翁和藍天構成的微型圖案,下方印有由阿根廷國語西班牙語構成的文字單詞。
空軍友誼勳章!
這是阿根廷空軍授予外國軍人的最高榮譽,由兩個月之前於法特基地指揮部授予周海。
只不過,在周海拿到這枚純金勳章後,便將其放在書桌抽屜裡,連著兩個月都沒動過。
手握象徵著榮譽的空軍友誼勳章,周海吹了吹表面沾染的灰塵,將其放入紅木勳章盒之中。
儘管周海不怎麼待見這玩意兒,但總歸是一個純金做的,值不少錢。
友誼?
從事情本質上講,國與國之間需要的時候,友誼珍貴萬分,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需要的時候,所謂的友誼連廁所擦屁股的紙都不如。
對於這枚友誼勳章,沒必要為此激動,更沒必要太過重視。
“該走了,執教四月,任務總週期前後近半年,不知你怎麼樣。”
連同勳章盒放入行李揹包,忙完,周海起身,環顧寢室四周,輕輕撥出一口氣,雙眼流露出一絲期望和回憶之色,轉身離去。
這次為期四月的阿根廷執教之行,幾經波折,開啟人生第一次空戰並取得擊落兩架颱風的戰績。
如今,已到結束之時。
無需留念,無需多言,更沒有不捨,歸鄉之情已然於心中發酵。
因為——遠在兩萬兩千公里之外的別人家女孩,還在等著自己的回信。
“零教官好。”
就當周海開門之際,身穿空軍女式軍裝的伊麗爾,靜靜佇立於門前,膚色白皙,黑色瞳孔猶如璀璨貴重的珠寶,整個人儼然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端莊有禮,輕聲問候。
作為周海的專配女勤務兵,知曉赴阿教官隊即刻啟程回國的伊麗爾,並未到基地停機坪迎接,而是在自己專心工作四個月的教官宿舍樓內安靜等待。
“伊麗爾啊,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
拿著行李揹包的周海,微微一愣,臉上隨即浮現微笑,向這位四個月之久的年輕女孩送上一句源於內心的讚美。
藍天白雲,經過精心打扮沐浴於陽光之中的伊麗爾,比平常格外美了三分。
美就是美,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值得送上一句讚美。
當然,周海清楚記得,這似乎是四個月以來第一次誇讚伊麗爾漂亮。
聽到周海這番話,正欲說話的伊麗爾愣了愣,低下頭,臉色微紅,白了周海一眼,輕聲提醒:“謝謝你的讚美,不過,零教官,在我的家鄉,男性是不能隨便當面讚美女性美麗的,只有結婚之後的夫妻才能這樣。”
一番話語,輕柔而無奈。
還好四個月以來非常熟悉周海,加之今天赴阿教官隊啟程回國,若不然,伊麗爾都要以為自己一直崇拜的這位華夏教官,要提出生理方面的需求。
雖然不會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