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李冠鋒若有所思，輕輕點頭：“你說，周海背後是不是有人？他真是普通人？”
“我知道個毛線，但你見過哪個扛著警告處分，能繼續飛的？要麼有真本事，要麼後面有人。”王飛搖了搖頭，目光看著正南方向逐漸爬升的初教六，說道：“周海，應該兩者都有。”
李冠鋒反應過來：“對啊，這傢伙肯定是個紅四代，還是真材實料那種，又騙我。”
話沒錯。
哪個學員扛著警告處分，不停飛，能繼續飛？
“紅四代？臥槽！”王飛震驚了：“這麼牛逼的嗎？”
“肯定沒錯。”李冠鋒面容嚴肅而認真。
……
高掛於蒼穹之巔的驕陽，釋放象徵著溫暖的光芒。
軍綠色表面反射光澤的17號初教六，平穩飛行三千米高度，航空引擎穩定輸出動力。
姿態平穩，目標正北。
此時，整架17號初教六已飛臨4公里距離之外，旋即調頭轉向，重新飛向基地空域。
周海沒有選擇爬升到更高，也沒有選擇玩陽光戰術，而是準備與學員金雕展開一場硬碰硬的較量。
筆試，自己第一次輸了。
綜合體能，雖然壓過金雕，可卻遭受正式警告處罰。
個人格鬥，沒碰上金雕。
今天，單機自由空戰，周海想看看這隻俄羅斯金雕的實力到底如何。
高度3000米，航速260公里每小時。
周海面色沉穩，雙手分別握住操縱桿和節流閥，敏銳的雙眼就猶如放大鏡般，已然鎖定七公里之外，處於同水平高度朝自己飛來的16號初教六。
另一邊的金雕，同樣選擇強者之間的較量。
沉默，未語。
16號教練機前置座艙內，學員金雕舔了舔嘴唇，雙目看向遠方天邊逐漸接近的黑點，調整姿態和心理，輕聲呢喃：
“讓我瞧瞧你究竟有多麼厲害，17號。”
“轟！”陽光耀眼，活塞航空引擎的咆哮聲響徹雲霄。
一南一北方向的兩架初教六，處於同水平飛行高度，正在對向飛行，雙方相對運動速度已經高達每秒144米。
高速旋轉的螺旋槳葉尖邊緣，氣流速度已經處於亞音速區間，兩片雙葉螺旋槳就如同最鋒利的刀刃般。
接近！
高速接近！
僅僅四十秒後，兩架初教六之間的距離，僅剩二千三百米左右。
“你想要跟我迎頭對沖嗎？”耳邊充斥著航空引擎咆哮聲，待在座艙內的金雕，凝視正前方高速飛來的初教六，雙眼一凝，面容透出一絲瘋狂之色，並未選擇改變飛行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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