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知道。”
“仗都打完了,怕個屁啊。”
“有道理有道理。”兩同伴均點頭。
“還有啊,”薛狗蛋把兩人的頭又壓了壓,用更低的聲音道:“我也是聽人說的,太子做事一向低調,不喜歡招搖,這事是瞞著陛下做的,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庫。”
“哦哦哦,難怪這兩天我們能吃到豬肉哩,原來是太子在背後幫襯。”
薛狗蛋又分享了一個秘密。
“太子和我們戰將軍是把兄弟,有好的肯定緊著咱們,我可只給你們兩個說了,別傳出去,也別告人是我說的。”
“知道知道,狗蛋兄弟,你放心,我和羅風絕對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
羅風指天發誓:“若違背誓言,以後吃不到兩塊肉。”
第二天午膳的時候,每人碗裡的豬肉增加到了三塊,而這個“秘密”也悄悄在百姓口中傳揚開來。
...
倉國王都,玉京,太子府。
被軟禁數月的太子這兩日連連打噴嚏。
宣了太醫來診斷,說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只是憂思過多,睡眠不好。
貼身侍衛猜測:“太子,會不會是戰將軍想您了。”
“大機率是他,唉,上次收到他的平安信,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不知道最近宣城百姓如何了?”
侍衛躬身道:“南境大旱,百餘座縣城受災,又有嵐軍趁火打劫,想來戰將軍疲於應付,沒時間給太子寫信。”
太子朱澤蓀揉著酸脹的太陽穴:“這兩日,孤眼皮跳得厲害,很擔心風淵和南境百姓的安危。”
“陛下真是太糊塗了,還要軟禁您到何時,那件事您是冤枉的啊。”
“阿平,我們做臣子的,不可妄議陛下。”
“屬下該死。”
朱澤蓀擺擺手:“罷了,下不為例。”
筆直端坐於書案後的太子,身穿淺金盤領寬袖王袍,白紗襯袍在領口袖口露出少許,腳踏同色系皂靴。
氣質華貴。
樣貌與戰風淵不相上下,一個文靜儒雅,一個俊逸硬朗。
都是美男子。
書房中煙霧縹緲,侍衛阿平見香味淡了,又去香爐裡添了兩勺。
太子出聲阻止了侍衛繼續加香的行為:“南境百姓深受旱災之苦,我們應當帶頭多節儉,少奢靡。”
“可太子您已多日睡眠不佳。”
“無妨。”
他不光說,還做。
房中空曠許多,但凡有些價值的擺件、字畫都被侍衛拿去當鋪換錢了。就連薰香也換成了最便宜的安神香。
“太子,您庫房裡大部分金銀器物都換了銀錢,派人給南境災民送去了。”
太子搖頭苦笑:“南境百餘縣城受災,又何止千萬。孤一人如此又有何用,朝廷裡大部分皇親官員只知享樂,不懂民間疾苦。”
阿平很是心痛主子,又不知道如何勸解。
心想:若是左率府將軍戰風淵和右率府將軍滕湖都在太子身邊,就好了。
可惜,太子左膀戰風淵如今在南境宣城對抗敵國嵐軍滋擾,右臂滕湖被陛下派往承滸關處理割地交接等事宜。
太子因承滸關大戰一事被誣陷貪墨軍餉,被陛下責罰軟禁於府中。
困於泥淖數月不得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