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四月一日需要休息一會,中原中也和百目鬼松無聊地坐到一旁的棋桌下棋。
中原中也沒學過圍棋,加上時間又短,百目鬼松不好教棋法,索性教中原中也下起五子棋。
兩人分別執著黑白子,把五子棋下出一股龍爭虎鬥的架勢。
“很好,我又贏了!”
中原中也壓低嗓音也止不住興奮。
他已經連贏三局,興奮得連臉色都變紅潤起來。
“贏贏贏,總是你贏,都不知道讓讓老人……”
百目鬼松白他一眼,氣憤地把棋盤上的白棋放回棋碗裡,“再來!”
“贏是我有本事,就算再來一局還是我贏!”
中原中也驕傲地抬了抬下巴,頭上的帽子在即將掉下前被異能力固定住。
“中原小子,你這異能力很好用啊。”
“那當然。”
中原中也示意百目鬼松先下,瞥他一眼,“我叫中原中也,看在你比我老那麼多的份上,叫我中也就行。”
“你小子,之前是誰一口一個老頭老頭叫的?”
“你那麼老,我不叫你老頭叫你什麼?叫你大叔?你要不要臉?”
“說不過就罵人,粗俗!”
“我又沒說粗口,動不動就罵人,你才粗俗!”
兩人好言好語沒兩句,又開始吵起來了。
四月一日被他們不自覺拔高音量的對話吵醒,睜眼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地方,想起之前來茶館的事,坐起後手肘撐著桌子揉了揉額頭。
“君尋先生,您醒啦?”
百目鬼松見到另一邊的情況,立刻停止和中原中也的幼稚爭吵,驚喜地看四月一日。
“現在好多了,看來我才是那個不適合坐快車的人。”
四月一日無奈地笑笑。
“松老頭之前說你不暈車,可能是你還不習慣,等以後多坐幾次就習慣了。”
中原中也隨口接過四月一日的話,見百目鬼松已經起身去泡茶,便知這局棋下不完了,也沒什麼遺憾,直接走到四月一日身邊坐下,好奇地問:“之前那隻能提示危險的螢火蟲呢?能不能讓我看看?”
不知為何,他對那隻螢火蟲實在好奇,心裡像被什麼撓過般癢得厲害。
身穿黑西裝的黑手黨青年意外地有一雙極其明媚的眼睛,瞳仁的藍彷彿是盛夏晴天的藍,剔透且澄澈。
四月一日凝視那雙湛藍眼眸片刻,慢慢張開手,一隻渺小的螢火蟲不知從何處飛來,輕盈落到他的手心上。
“好神奇,你還有蟲子召喚術?”
中原中也見狀吃驚地瞪圓藍瞳,忍不住伸手想去觸碰,卻被螢火蟲躲開了。
他的動作讓四月一日聯想到有強烈好奇心的龍崽,心想還好龍崽在學校陪瓦尼塔斯,不然和中原中原吵起來的人肯定又多了一個。
“準確點說,它不算生命,只是一份執念罷了。”
四月一日用食指指腹輕輕撫摸螢火蟲的背部,螢火蟲一動不動的,與之前對中原中也的態度尤為鮮明。
“執念?”
中原中也不解,追問道:“什麼人的執念才會提示危險?”
四月一日垂下長睫,定定看手中的螢火蟲,“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