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出來曬,今晚君尋先生和瓦尼塔斯就可以蓋了,保證他們睡個好覺。”
“藥研。”
“怎麼了,一期哥?”
“我之前回來的時候,你都沒曬我的被子。”
一期一振有些吃味。
藥研藤四郎沉默片刻,尷尬道:“我以為退幫忙曬了。”
一期一振難掩悲傷,“退也是這麼說的。”
藥研藤四郎:“……”
黑髮的短刀少年小心翼翼地看兄長臉色,迅速組織好語言,“那明天我幫你曬?”
“你說的。”
一期一振輕笑起來,“可不是我要求的。”
“嗯,我說的。明天也是個大晴天,索性把弟弟們的被子都拿出來晾曬。”
藥研藤四郎一本正經道。
一期一振聞言,笑容微僵,“不是隻曬我的被子嗎?”
“什麼?”
藥研藤四郎恰好轉身,沒及時看到他的兄長臉上的尷尬,“我沒聽清。”
“沒、沒什麼……”
一期一振感覺自己有些幼稚,默默漏氣,抱起兩張被子跟在藥研藤四郎身後。
兩人路過一處開闊的地方時,藥研藤四郎忽然停了下來,一期一振只好跟著停下腳步。
“一期哥,這個位置最好。”
“嗯?”
“所以,明天我會把你的被子拿到這裡曬。”
給你(的被子)最好的位置。
一期一振立即聽出弟弟的言外之意,頓時感動道:“藥研……”
“嗯,我在呢。”
藥研藤四郎輕聲回應一期一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彎起嘴角。
“真好啊,即使是粟田口的大家長,偶爾也需要哄一下呢。對吧,三日月?”
坐在斜對面走廊上單手托腮的鶴丸國永將藥研藤四郎和一期一振的互動盡收眼底,等他們離開後,才笑眯眯地看旁邊坐姿端正的三日月宗近。
“一期來本丸的時間比藥研晚很多,藥研比一期成熟也很正常。”
“你這話說的可真委婉,”鶴丸國永眼裡盡是笑意,“不就是想說藥研比一期更像哥哥嗎?”
“我可沒這麼說,一期聽了會難過的。”
三日月宗近低頭抿一口茶。
“但藥研不難過。”
鶴丸國永立即接過他的話,隨後想起什麼,轉了轉琥珀色的眼睛,揶揄道:“說起來你們三條家,最成熟的也是弟弟哦。”
三條家實際年齡最小的三日月宗近笑而不語。
“哎呀,無趣。”
鶴丸國永沒得到想要的反應後,一口喝掉杯裡的茶水,將茶杯放到托盤裡,爽快起身,衣服的尾擺如同仙鶴展翅,利落優雅,“好了,我去找樂子了。”
三日月宗近抬眸看他,悠悠道:“我也去。”
“哦?你也要找樂子?”
鶴丸國永故意曲解三日月宗近的話。
三日月宗近懶得反駁,慢條斯理收拾茶具,端得是無盡風雅。
鶴丸國永見狀,哼哼兩聲,他可是清楚記得前兩天的三日月宗近還穿著那套審美簡直是一言難盡的睡衣。
如今卻盛裝打扮,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故意為之。
“不過……大家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