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做了那麼多,四月一日君尋幾乎和店融為一體,為客人實現願望的職責即使有一天四月一日君尋失去記憶,也會下意識去做。
“我不會忘記的。”
四月一日君尋沉默下來,長睫低垂,靜靜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四隻小白鳥不知何時變得安靜,輕輕地圍在青年放在桌子上的手,無聲陪伴。
***
等瓦尼塔斯三人進來時,瞧見的便是和四隻小白鳥輕聲聊天的和服男人。
他坐在餐桌前,清秀的臉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偶爾蹙眉顯出的一絲傷感很快又在小白鳥們的叫聲下消散。
【要經歷過多久的孤獨,才會連身邊有人陪伴時也會流露出寂寞?】
瓦尼塔斯胳膊下夾著米沙,看到四月一日君尋,冷不丁地想,然後被米沙把握住機會,立刻從他手裡逃脫,風一樣跑到四月一日君尋面前,驚得幾隻怕人的小白鳥猛地飛起來,繞著餐桌飛了兩圈才回到四月一日君尋的肩上,氣憤地啾啾叫著。
“四月一日哥哥,對不起,我們讓你久等了。”
米沙視力好,一眼就看到熱氣已經消失的飯菜,乖乖拉開椅子,爬上坐好,再雙手合掌,可憐巴巴地與四月一日和小白鳥們道歉。
“沒事,也沒等多久。”
四月一日君尋笑笑,安撫躲到自己頸窩瑟瑟發抖的小白鳥們,“比起我,這些小傢伙們更需要一個道歉哦。”
“對不起!”
米沙轉而大聲和小白鳥們道歉。
他的道歉實在過於誠懇,被嚇著的幾個小傢伙們紛紛從四月一日君尋的脖子後探出小腦袋,似乎在確認。
瓦尼塔斯見狀,忽然就笑起來。
少年若是能和四月一日一起生活,似乎也不錯。
“……都是孤獨又缺愛的人啊。”
瓦尼塔斯(11)
隨後幾人又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當然,在少年心裡,這幾天並不平靜。
因為少年天天被瓦尼塔斯和米沙捉弄,每次苦惱不已時想要找四月一日君尋討個清靜,四月一日君尋就跟隱身了般,完全不見蹤影。
說句更直白點的話,四月一日君尋就像故意隱藏起來,故意和瓦尼塔斯三人劃分出一條不明顯但又確實存在的界線,一邊是他和小白鳥們,另一邊是瓦尼塔斯三人。
少年之前還會困惑,明明大家都生活在同一所房子裡,可四月一日的存在感是如何做到低到所有人都會忽略的程度。
他們經常上一秒還和四月一日君尋聊天,下一秒就會忘記四月一日君尋。
少年思來想去,都想不出結果,每次想問四月一日時,又會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瓦尼塔斯和米沙打斷,因此直到今天也沒得到答案。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少年好幾天。
不過,比起思考四月一日存在感為何弱的問題,少年現在覺得瓦尼塔斯和米沙煩人的問題更棘手。
可他翻遍了那些記憶裡的瓦尼塔斯和米沙,發現都沒有現實裡的瓦尼塔斯和米沙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