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由兩個婦人扶著,領頭走在前面。
安樂怯怯的看著他們,想要跑去護住顧氏,卻已被一個男子大跨幾步如拎小雞般的拎了起來。安樂被拎在半空中,手腳不停的蹬著,可憐兮兮的望著顧氏,“娘,你快走!你們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楊氏嘴角輕抽,眼中閃過一絲猙獰,“顧氏,你夥同外人來謀害親夫,佔地占房還佔著家產,今天我就要來討個說法。”
“我沒有!”顧氏看向施大貴,“他自己嗜賭成性,平時作惡太多,如今只是他的報應開始了而已。”
“報應?”施大貴怒瞪著顧氏,“臭娘們,如果沒有老子,從你那個野雜種安寧早就不知死在哪裡了?這些年來,我最不濟,起碼給了你們安身立命的地方,起碼給了那野雜種一個姓。”
“我寧願死在不知何處,也不願和你這種人攪在一起。”
顧氏挺直了腰身,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施大貴恨恨的磨牙,“各位舅父,表哥表弟們,今天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和我娘主持公道。這娘們把我的銀子都斂了起來,還夥同外人把我打殘,現在邊這個家和田地都成了她顧氏的。昨日更甚,還打了我娘。今天我們要把這裡拆了,找出來的銀子,我願意與各位舅父,表哥表弟們分了。咱們施家和楊家不是好欺負的,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那些人聽施大貴這麼一說,都心動了。
的確,也有面子問題。
“娘,快走!”安樂伸手用力去撓那人的臉,一下子就把臉皮給抓破了。那人吃痛,怒吼一聲,狠狠的把安樂甩了出去。
砰,一聲巨響。
“安樂——”顧氏慘叫一聲,挺著肚子跑了過去。
施大貴大喝一聲,“攔下那臭娘們,今天非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立刻就有人架住了顧氏,顧氏看著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安樂,淚流滿面,衝著施大貴罵道:“施大貴,你還是不是人啊?都說虎毒不食子,安樂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
“哼,女兒,不過就是吃裡爬外的賠錢貨,我不稀罕。”
“你?”顧氏看向院門外圍觀的人,“各位,求你們幫我看看安樂的傷勢吧,她只是一個孩子啊。”
眾人面露不忍,可看到楊氏孃家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他們又都緘默下來,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