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賀喜王爺。”
祝王笑著應是,心裡卻是惱怒,這何喜之有?他好不容易在滄城有了一切,現在又要離開,這根本就是故意這麼對他的。
花公公笑著從袖中抽出一封信,“王爺,這是攝政王給王爺的信。”
祝王接過,忙道謝,喚了老瓦過來,“老瓦,讓人奉茶上來,花公公,請坐。”
花公公笑著擺手,“不用了!多謝王爺的好意,奴才要急著回去覆命,這就先離開了。”
“花公公,還是先喝杯茶,歇歇腳吧?”祝王說完,無聲的給老瓦示了個眼色。
“真的不用,謝謝王爺。”花公公執意要離開。
祝王便笑著道:“老瓦,替本王送送花公公。”
“是,王爺。”老瓦上前,伸手做了個請勢,“公公,請。”
“王爺,奴才告退。”
“公公,一路順風。他日等本王回京後,一定再尋機會謝謝公公。”
花公公笑著離開。
祝王站在廳門口,看著花公公離開,直到看不見了,他才重重的冷哼一聲,隨手把那明黃色的聖旨丟在一邊,坐在主位,拆開沈望給他回的信。
“休妻之事,望皇叔三思,一日夫妻百日恩。”
短短十幾字,對於孟夏母子之事,隻字未提。
祝王怒氣噴發,動手將桌面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一時之間,大廳裡乒乒乓乓,一陣亂響。祝王妃一手牽著孫兒,一手牽著孫女,冷冷的看著祝王發火,“曉晴,曉寒,咱們走。”
砰砰砰……
祝王用力捶了幾下桌面,咬著牙恨恨的道:“沈望,孟夏,本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可惡!
居然讓小皇帝下旨如他回京,還封了沈曉寒世子之名,讓他入宮伴讀。這不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拿他的孫兒來當人質嗎?
可惡!實在是可惡!
祝王在大廳裡發洩了一通,然後才斂了斂情緒,回到書房。
“玉公子,讓你久等了。”
“王爺客氣了。”玉長坤連忙拱手,“王爺的盛邀,玉某願意留下。”
“那真是太好了。”祝王露出了笑容,連忙喚來老瓦,“老瓦,速讓人把玉庭院收拾出來,再分派些丫環婆子侍從過去照顧玉公子的起居。”
“是,王爺。”老瓦笑著離開。
這玉長坤人稱玉面公子,大晉四大公子之一,僅居慕雲墨之後。他的才情和謀略盛傳於世,祝王為了得這一謀士,已經親自上門請他出山不下十次。
如今,他不僅上門來做客,還答應了下來,這當然讓祝王大喜。
“得先生之力,就算是召我回京,我又有何懼?”祝王笑著,嘴角的笑意卻是漸漸的冷了下來。
這一次回京,他就不會再離開那個地方。
……
半個月後,祝王舉家回京,京城名門望族,文武百官,皆上門道賀。
“夫人,祝王府派人送來貼子。”青杏推開工作室的門,手裡拿著一張燙金的貼子。
孟夏頭也不抬,輕道:“放桌上吧。”
青杏走過去,看著她刀法熟練,十分佩服的道:“夫人,你可真是厲害。”
孟夏手裡拿著一支小木棍,沒過一會兒,她就如變戲法般的把那小木棍變成了一支別緻的木釵,輕輕的吹去上面的木屑,孟夏把木釵遞給青杏,“諾,給你的。”
青杏驚喜的接過,立刻就插在髮髻上,問道:“夫人,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感覺單調了一些。”孟夏歪著腦袋,認真的端睨了許久,然後伸手把木釵取了下來,“我再修一下,改天給你。”
“不用,不用!單調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