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規矩?不是讓你們滾嗎?”
“夫人。”
“是你啊,先出去吧,我想靜靜。”莊雨晗收起怒氣,擺手,一臉疲憊。有家歸不得,在外面熬了這麼多年,可那個家仍舊離她很遙遠。
她累了!真的累了!
淡香把燕窩放在桌上,驟步走到她身後,“夫人,小初子來稟,二公子和三公子突然發起了高燒,夫人還是過去看看吧。”
“什麼?”莊雨晗驚叫一聲,急忙往外走。
淡香匆匆跟了上去。
福至院。
莊雨晗領著淡香進了主屋,小初子立刻紅著眼眶迎了過去,“夫人,公子們不知為何突然發起了高燒,小夫剛到,正在為公子們診治。”
“你是怎麼照顧公子的?”莊雨晗斥喝。
小初子撲嗵一聲跪在地上,“請夫人責罰。”
“來人啊,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莊雨晗喚來上人,把小初子拉了出去。小初子自認失職,也不敢求情,在院子裡捱了二十大板。
雕花大床上,馮致臻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大夫正在撫脈。
莊雨晗揪著手絹,只看了一眼,又匆匆出門去了隔壁屋裡看馮致霖,她的雙生子一直住在同一個院子裡,由她從欒城找來的夫子授教。
連武夫子也請了江湖上有名的高手。
可見她對馮致臻和馮致霖的重視。
馮致霖的情況,瞧著並沒有什麼不同,莊雨晗心急如焚,煎熬的看著等著大夫確診,“淡香,你去隔壁照顧二公子,有什麼情況立刻過來告訴我。”
“是,夫人。”
淡香匆匆離去,一臉凝重。
莊雨晗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大夫松開手,她立刻起身迎上去,問道:“大夫,小兒的情況如何?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突然發起高燒?”
大夫伸手做了請勢,兩人一起來到外室。
莊雨晗的心絃緊繃,不安的問道:“大夫,小兒他是?”
“夫人,令郎這是消渴症,不知夫人祖上有沒有誰得過此症?又或是馮老爺這邊有過類似情況?”大夫的目光落在莊雨晗的臉上。
“消渴症?”
“是的。”
莊雨晗搖搖頭,“我並未聽過身邊的親人,誰有過此症。”
大夫眉頭輕蹙,疑惑,“以老夫的經驗,令郎這症狀的確是遺傳的。”
“大夫,這病該怎麼治?可能治好?”莊雨晗打斷了大夫的話。
“這消渴症無法根治,並且在日常起居生活中,病患還要儘量不食用甜食。”大夫沉思了一會,“我這就開藥方子,夫人差人去藥堂抓藥吧。”
不能根治?
莊雨晗整個人都呆住了。
站著一動不動。
大夫寫好了藥方子,起身進去收拾藥箱,“夫人,你也不必過分擔憂,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平時注意飲食,多忌口,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謝謝大夫了。”莊雨晗回過神來,親自送他出門,“你去賬房取銀子給大夫,再和大夫一起去抓藥回來煎。”
“是,夫人。”
莊雨晗進了馮致臻的屋裡,大夫也已開了方子,說著和前一個大夫同樣的話。
“謝謝大夫了,淡香,到賬房取診金,再替我送送大夫。”莊雨晗渾身無力的坐在床前,靜靜的看著床上的馮致臻。
消渴症?
怎麼會是消渴症呢?
莊雨晗百思不得其解,這病在安家並沒有聽說過啊。
安寧不也沒有嗎?
為什麼她的兒子就會患上?
砰砰砰……莊雨晗用力的捶著床沿,淡香回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