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因為水僅有一壺,所有,流光是先把傷口上的沙用手絹拭去,再用手絹打溼,細心的擦去細沙,小心翼翼的上藥。一番下來,水只剩幾口了。
夜幕降臨,四處靜悄悄的,偶爾聽見柴啪啪的響一聲。
風很大,沙漠裡,晝夜的溫度差異很大,幾人圍著火堆,忍著寒意烤火。
“夫人,你先睡吧。”林曲兒心疼看著她泛青的眼眶。
孟夏搖搖頭。
“玄武,你醒了嗎?”青杏激動的看著玄武,剛剛她好像看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她顧不上許多,連忙握緊了他的手,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喊道:“玄武,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眾人齊唰唰的看著玄武。
見他一動不動的,便又齊齊的看向青杏。
青杏蹙了蹙眉,認真的看著他們,道:“他剛剛的真的動了一下,我沒有騙你們。”
“我相信!”孟夏攜過青杏冰涼的手,“玄武一定會醒過來的。”
眸中淚光閃動,青杏吸了吸鼻子,重重的點頭。
大家都看著青杏,沒有人注意到玄武微微的睜開眼睛。
玄武看著青杏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心不由揪痛,聲音嘶啞的喚了一聲,“青杏,別哭,我沒事!”
“玄武……”
眾人驚喜的看去。
玄武輕輕點了點頭,目光移向孟夏,舉起那隻緊握成拳的手,緩緩鬆開,裡面赫然是那條碧璽幸福魔方項鍊。
孟夏看著那條項鍊,渾身都僵住了。
這條項鍊一直被沈望保管著,現在出現玄武手裡,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不敢往下想。
“夫人,對不起!屬下來遲了。”
聞言,眾人眸光帶淚,齊唰唰的看向失魂落魄的孟夏。
玄武的話,已告訴了他們結果。
孟夏緊繃著神經,強打著精神,轟的一聲,全部倒塌。
兩眼一眼,她就那樣暈了過去。
“夫人……”
焦急叫喚,又是給她服藥,又是掐人中,折騰了好久,孟夏才幽幽的醒了過來。她環看著眾人一眼,然後,攥緊拳頭坐了起來,目光緊緊看著玄武,問道:“這條項鍊,你是怎麼得到的?”
玄武紅著眼眶,“屬下從一群流匪中得到的,屬下把他們的老窩端了,他們說是這條項鍊是從一具……”流匪說是一具屍體,可他說不出口,便改口,“他們說是從一個男人手裡拿出來的,而那個男人已經……”
這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玄武,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就那樣捂著嗷嗷直哭。
他當時得知真相後,簡直就是發了瘋,一個愣是把幾百人的流匪老窩給端了。
他當時只要一個念頭,這些人要為王爺陪葬。
“都不準哭!”孟夏大喝一聲,把不遠處的商隊都嚇也一大跳,孟夏緊抿唇,倔強的道:“他一定是又來四年前的那一招,他不會有事!他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眾人連忙收聲,不敢再哭。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種情況,孟夏是不可能死心的。
“我們誰都不能放棄!他一定在等我們找他回家。”孟夏一臉堅定。
“是,夫人。”
兜兜轉轉,幾人在沙漠裡又尋了半個多月,仍舊沒有任何關於沈望的訊息。
“玄武,流光,你們繼續去尋,有任何訊息一定要捎回來給我。”孟夏算算日子,孟晨曦毒發的日子快到了。這些日子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帶沈望回家,把其他事情都擱下了。
昨晚,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孟晨曦病得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