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不叫也不哭了,整個人都嚇傻了。
有人見了,便去請了里正過來。
嚴老爺爺和李氏匆匆趕去施家,村裡好事的人也不敢直接圍在施家前,而是遠遠的望著。
“大貴媳婦,你們家又發生什麼事了?”嚴老爺子心驚膽戰的,這幾天,施家沒有一天是消停的。剛剛聽說來了兩個男人,還把楊氏給打了。
安樂跑了出來,“里正,嬸子,你們進屋坐吧。”
白虎把東西提到院子裡,望著破爛不堪的茅草屋,他望天,沉默,然後去了施家後院,吹了一聲口哨,“你們去搬爺的床來這裡,還有,立刻上山伐木,在這屋子旁邊建幾間木屋。”
“是,白爺。”
一直隱在施家附近的暗衛們應了一聲,眨眼就散了。
安樂看著白虎,問道:“那些是什麼人?怎麼都會飛啊?”
白虎蹙眉,轉身,“你不用知道。”說完,從安樂身邊繞了過去。
安樂跑過去,攔在他面前,“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我們家?”
“你不用知道。”
“欸,你們很奇怪啊,你不說,我不讓你們住這裡。”
安樂再追出去,白虎人已不見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屋,聽了顧氏的話不進去,噘著嘴蹲在院子裡,一個人悶悶的玩。
屋子裡,顧氏給嚴老爺子和李氏倒了茶。
孟晨曦起身,朝嚴老爺子拱拱手,道:“里正,這裡有施大貴簽下的東西,以後,這裡是顧家,不再是施家。如果以後施家的人敢上門鬧事,我就讓官府來處理。那施大貴要了我的五百兩,地契,房契,還有與妻女們的斷絕關係書,我都已讓知縣過了目,蓋了單。”
嚴老爺子目光疑惑的看向顧氏。
顧氏苦笑了一下,“里正,這事我也是剛剛才得知,這位孟公子是我遠房親戚,他暗尋了我和安寧十七年。前些日子知道了我和安寧的下落,他沒有露面,得知我們母女的處境,他很為我們著急。施大貴好賭,輸了錢,想把我們這些人都賣了。孟公子得知後,便與施大貴簽下了這份協議。”
這些說辭是剛剛孟晨曦交待顧氏的。
“這個施大貴啊,真是……唉……”嚴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看著一臉愁苦的顧氏,道:“也罷!擺脫了他,你們母女幾人也能安生過日子。這協議既然知縣過了目,還蓋了章,回頭我就到鎮上把剩下的手續辦了。”
“多謝里正。”
“大妹子。”李氏握緊了顧氏的手,“你這也算是苦日子熬過了,以後,安寧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嗯,我相信安寧。”顧氏點頭。
嚴老爺子看著孟晨曦一表人才,儀表堂堂,高貴優雅,又是錦衣加身。心中惴測他不是一個小人物,想起十七年前顧氏初到牛角村時,身上的衣服也是極好的。
想必顧氏的出身也不差,至於為什麼會到了牛角村,這個他就猜不到了。
都說大戶人家面上一團和氣,背後勾心鬥角,或許顧氐就是被人鬥出來的。
“孟公子,如果你信得過老夫,那這些協議是不是可以暫交給老夫,老夫明天就去鎮上把手續辦了。”
“里正,你這是哪裡的話,當然信得過你。如果信不過你,我讓知縣直接辦了不一樣的嗎?”孟晨曦把協議推到了嚴老爺子面前,“里正先拿去便是,明日我讓我的隨從駕馬車送里正去鎮上。”
“好!一切聽公子的安排。”
孟晨曦含笑頷首,伸手做了個請勢,“里正,請喝茶!”
“公子請!”
李氏瞧著她家公公的言行,愣愣的看著。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嚴老爺子這般禮儀十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