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安寧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順手把手人的頭轉向一側。
“好了!你們抬他進去找大夫吧。”起身,看著手上清晰的牙齒印,她用另一隻手緊緊按住。
咬得好深,血不停的流。
“姑娘,請隨老夫來。”掌櫃的目光帶著探究的打量著安寧,學徒們已把圍觀的人勸散了。
“你是?”安寧蹙眉。
“我是這裡的掌櫃,聽說姑娘是來找我的?”
安寧點頭,微笑著道:“是的,我們姐妹是來找掌櫃的。”
“那就隨我來吧。”
“好的。”
安寧想伸手去牽安樂,卻是一怔,只得抱歉的看著默默流淚的小人兒,輕聲哄道:“別哭了,只是破了皮,沒事的。”
“嗯。”安樂鼻音濃重的輕嗯了一聲,隨著她點頭的動作,她的眼珠甩了一道弧度,落在了安寧的手背上。
“快別哭了,你瞧瞧這麼多的人全看著你。”
安樂微微抬頭,迅速掃看了一圈,然後又紅著眼眶垂下腦袋。
那些人哪裡是看她,分明就是神色各異的看著她的姐姐。
“姑娘,請坐。”姐妹二人隨著掌櫃的進了後院的花廳,桌上已放著一個醫藥箱,掌櫃的開啟,從裡面取出藥粉和紗布,這時,有丫環端了熱水和棉布進來。
“放下吧。”
“是,掌櫃的。”
丫環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姑娘,先讓老夫給你清洗一下傷口。”
安寧抬眼看去,微笑搖頭,“我自己來就好。”她熟稔的洗清傷口,看了桌上的小瓷瓶一眼,又抬頭用眼神詢問掌櫃。
“瓷瓶裡的藥粉是姑娘外敷的,還是讓老夫人來幫你上藥吧。”掌櫃的說著,已擰開瓷瓶,利索的上藥,包紮,然後又沉默的把東西收拾好,待到丫環把髒水端了下去,又奉上剛沏的茶水點心後,他才問:“姑娘,請恕老夫冒昧的問一句,姑娘以前可是習過醫術?”
她剛剛在外面救羊顛瘋的馮大公子,那熟練的動作已讓他生疑,方才她給自己清洗傷口,那動作更像是習醫之人。
“不曾。”安寧搖頭,眸光清澈的看著他。
掌櫃的蹙眉,不相信。
“只是村中有人也得這個羊顛瘋,小時候調皮,所以跑去圍觀。剛剛也是在情急之下,沒有多想就那麼照著做了。”說著,她擔憂中帶著緊張的看著掌櫃,“掌櫃的,是不是我剛才哪裡做錯了?有沒有耽誤到病人診治?”
聞言,掌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