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的是我爹孃。里正是牛角村出了名的孝子,這事如果發生在里正身上,裡面覺得可以一笑而之,那安寧也願意不計較。”
嚴大海移目,怒瞪著小賴氏。
小賴氏心下一驚,忙解釋:“二叔,這事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她踢了我。我這才沒站穩從上面滾了下來的,你瞧瞧這一地的紅薯。”看著嚴大海蹙眉的樣子,小賴氏心裡急得貓抓似的,“二叔難道不相信我,卻相信兩個外人?”
“閉嘴!”
嚴大海一聲冷喝,罵道:“別以為我不知你做了什麼,剛剛的事情我可瞧得一清二楚,你是怎麼欺負人家的,怎麼罵人家的,我看得見,也聽得見。我告訴你,就你被打了,這是活該。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一樣撕了你的嘴。”
“二叔,我?”
“再惹是生非,我讓山子休了你。”
“二叔,你…我……”
“以後,叫我里正。”嚴大海繞過小賴氏往山下走。
“里正。”安寧喊住了他。
嚴大海扭頭看著她,神色不悅的道:“還有什麼事?”
“多謝里正!如果以前安寧還不太瞭解里正的公正的話,那麼從現在開始,安寧知道遇了事要找里正。里正,謝謝你!不知安寧能不能再求里正一件事?”
“說吧。”
“家裡已沒有柴禾,安寧要帶著小妹上山,可安寧又不放心,生怕有人……”說著,她看了一眼小賴氏。
嚴大海瞧著她們,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放心!若是有人敢上你家門去欺負你娘,我一定不會輕饒。”說著,他還警告性的瞪了小賴氏一眼,小賴氏連忙垂下腦袋,打消了心裡的盤算。
“謝謝里正,里正真是一個好人。”
安寧牽著安樂,轉身上山。
不上山砍些柴禾來烘猴頭菇的話,估計後天不能拿去鎮上換錢。
小賴氏看看這邊往山上走的人,再看看那邊往山下走的人,氣得直跺腳,“啊……”她用力吼了一聲,憤憤的拿著箢箕去撿散落的紅薯。她一定不會這麼就算了的,一定。
安寧,你這個野種,我跟你沒完。
小賴氏挑著箢箕,罵罵咧咧的下山。
“真是好玩。”
一藍一灰從一旁的大樹上跳了下來,孟晨曦推開白虎鉗在他腰上的手,“你說說你,沒事幹嘛把爺藏到樹上去?害我沒看清那姑娘的模樣。”
白虎翻了個白眼,“爺,人家雲英未嫁,你看那麼清楚幹什麼?也不怕讓人家閨譽受損,將來在婆家日子不好過。”
“你倒是替人家想得遠啊?”眸光忽暗忽明,孟晨曦意味不明的打量著白虎,白虎被他瞧得頭皮發麻,嘀咕:“爺,我不是那意思,只是瞧著那姑娘也沒容易,爺……”
“得啦,得啦!你就說你憐香惜玉了,這不就是成了。”孟晨曦伸手照著他的後腦勺拍了一下。
白虎摸著腦袋,看著走在前面的人,不禁想起自己學成下山後保護的那個四歲小男孩。誰敢相信,當年的小暖男,如今卻是以欺負他為樂。想想當年的小不點,如今長得比自己還高出一個頭,白虎不由感慨歲月如梭。
“爺,你等等我。”
白虎回過神來時,孟晨曦已在前面拐彎,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急急的追了上去。
孟晨曦一邊走,一邊沿路尋找。
他聽到訊息,說是這一帶有太歲,便想來看看。太歲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是一種極滋補的,他想尋回去給孃親滋補。當年,孃親怔上雙胞胎妹妹時,因為夜遊玉田江,導致體內積寒,後來生產時血崩不止,如果不是孃親身懷武功,體質比一般人要好,估計當時就沒了。
孃親的身體自此開始一直不見好,而這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