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生的積蓄給他買了個媳婦,他倒好,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唉,那瘋婆娘也是個可憐的。”
“唉,最可憐的是那兩個娃,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唉……這日子怎麼過得下去?”
村民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邊看邊搖頭,卻沒有一個人去看看那邊的情況,更沒人過問。因為那施大貴不僅好賭,還脾氣火暴,誰敢多嘴一句,他就鬧得你家不得安寧。
這山村旮旯裡,誰家裡都不好過,久而久之,大家都麻木了,頂多就是嘴上說幾句可憐的話。
遠遠的看見一個小女娃拼命的追著前面的男人,幾次摔在泥槳裡,又快速的爬起來,衝上去抱住他的大腿,“爹爹爹,我姐姐呢?我娘呢?你把姐姐背到哪裡去了?”
小女娃緊抱著不撒手,淚水在滿是泥槳的臉上衝出了兩道痕,看著就可憐。
“放手!你這掃門星,你若是耽擱了老子贏錢的吉時,老子就剝了你的皮。”施大貴彎腰掰開小女娃的手指,可那小女娃也是個倔強的,立刻就抱緊。
施大貴不耐煩了,用力甩腿。
啊……
眾人尖叫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娃被他甩了出去,撲嗵一聲,小女娃被甩進了村民從河裡引水進來洗衣服的水池裡。施大貴看也不看一眼,拔腿就跑。
村民愣了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施大貴好生冷血啊,自己的親閨女掉進水池裡了,他居然瞧都不瞧一眼。
這還是人嗎?
一抹青影飛快的朝水池跑去,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時,便已把小女娃從水裡撈了起來。
“哇……峰林哥,我大姐不見了,我娘也不見了,我爹把我大姐背到山上去了……嗚嗚嗚……我爹說我大姐死了,他背去埋了……”施安樂哭哭涕涕的,斷斷續續的說著。
她緊緊的抓住嚴峰林的手,“峰林哥,你快去救救我大姐,我大姐怎麼會死呢?不會的,不會的,對不對?”
嚴峰林已經傻眼了,那個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的施安寧死了?他倏地痛得像是被萬箭穿心,雙目赤紅,用力的握緊了施安樂的肩膀,聲音顫抖的問道:“你大姐怎麼了?”
“我爹說她死了,背去山上埋了,可我不信,我大姐不會死的,嗚嗚嗚……”
嚴峰林腦中一片空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死了?
這怎麼可能?
昨天還看見她在菜地上幹活的。
“你爹揹著你大姐去哪座山了?”
施安樂吸了吸鼻子,道:“往我家後山走去了,我也娘也追了上去。”
嚴峰林顧不上施安樂了,衝著那邊看熱鬧的村民,道:“姨母,你帶安樂回家換身衣服吧,她家裡沒人,我去去就回。”嚴峰林的姨母賴氏是施安樂的大伯孃,這點小事應該不會置之不理吧?
“峰林,你要去哪裡?”嚴峰林的娘小賴氏在自家門口急急的喊道,看著他頭也不回,她氣得直跺腳。
賴氏在一旁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輕蔑的笑了笑,“一定是去找施安寧那丫頭了。”
“大姐?”小賴氏一聽,急了。
她的兒子是要準備考秀才的,哪能跟那賭鬼和瘋婆娘的女兒搞在一起。
“呸。”賴氏吐一口瓜子殼,看著火燒眉毛的小賴氏,道:“急啥?你沒聽到嗎?那大丫頭已經死了,被施大貴背到山上埋了。”
小賴氏聞言,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死了就好!省得拖了她兒子的後腿。
那個施安寧長得跟瘋婆娘一模一樣,嬌豔如花,不知迷花了村子裡多少男人的眼。
這樣的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