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人也是皇室中人?
他們一個難於說出口,一個又不急著問,一時之間,書房裡靜悄悄的。
過了許久,振國公終於又開口說話,“如今她竟懷上了孽種,下官聽聞這事後,不敢怠慢,立刻就前來找攝政王。這事關乎皇室聲譽,還需要攝政王和皇上商量處理。”
懷上了孽種?
沈望饒是有心理準備,但也沒有料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現在親耳聽到,他還是忍不住嚇了一大跳,據他所知,皇太后從不出宮一步,就是在後宮也是深居簡出,她怎麼可能懷上孽種呢?
難道那人還能有遁地無形之術?
斂了斂雜亂的心緒,沈望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穩一點,“那人是誰?他們是怎麼見面的?”
“那人是沈祿,今天早晨,我夫人去看望皇在後,她知道這事瞞不下去了,便向她坦白說鳳棲宮裡有一條密道,那就是她和沈祿見面的地方。”振國公說著,老臉已火燒火燎起來,這事說來,真正是丟人。
“沈祿?”
沈望驚訝極了,沈祿這個人可不在他的預料名單之中。
“是的,就是沈祿。他們是表兄妹,從小青梅竹馬,日子久了,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如果沒有那一旨賜婚,他們或許會成為夫妻。”
振國公說著,又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事我知道了,不知侯爺有什麼想法沒有?”沈望把問題丟了回去,想要聽聽他想怎麼解決。
振國公靜靜的看著他,心裡有點明白。他點了點頭,道:“這孩子不能留,而皇太后做了這事如果傳出去也會丟了先皇和當今皇上的臉面。不如就送她去覺靈寺,讓她在那為天下誦經祈福,讓她在那裡為先皇抄經。總之,她是不能再留在皇宮了。而沈祿這個人,也是不能再留了。攝政王該明白,這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那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沈望沉默。
他知道,這樣的處理是最好的。
“侯爺,這事你第一時間跟我說,那也是信得過我,不過,這事我還得跟皇上商量一下。我現在就入宮,等皇上有了旨意,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侯爺。”
“好!”振國公點點,起身,“這事就託付給攝政王了,如果皇上不能原諒皇太后,就是賜她一杯毒酒,我們振國公府也不敢有異議。”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侯爺等等,我們一起走。”
沈望和振國公一起出了書房,他先去找了一下孟夏,告訴她自己又要入宮,怕是沒有那麼早回來,讓她們晚飯不用等他了。
皇宮,長秋殿。
沈望一腳踏進小皇帝的寢宮,就摒退所有的人。
花公公應了一聲“是”,帶著一眾人等出了寢殿。
“皇叔,出什麼事了?”沈守業見沈望一臉凝重,不禁坐直了身子,直直的看著他。
沈望點傷腦筋,不知該怎麼跟他說。
沈守業見他久久不吭聲,不禁有些著急,“皇叔,你有話倒是說啊。”
“好,我說。”沈望在龍榻前坐了下
榻前坐了下來,伸手扶正他身後的大迎枕,“皇叔說了,你可別著急。你如今也不小了,不能聽到什麼都著急,如果你碰到什麼事情都喜形於色,這樣也是不行的。你得分清什麼人是自己人,什麼人又是需要留個心眼,什麼人又是要與他表面上和樂融融,背地裡又要防著的。”
“嗯,皇叔的話我都記住了。”沈守業點點頭。
沈望欣慰的點點頭,把振國公跟他說的一切都轉述給沈守業聽。
沈守業聽了之後,重重的靠在了床頭的迎枕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皇叔,這事就按振國公說的辦。她是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