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要用絡子?”
“嗯。我試試看。”
“你啊,就愛鼓搗這些。”王氏寵溺的看著她。
“娘,那你們先忙著,我去工作屋。”孟夏抱著小匣子離開。
她出了房門,就看到江伯領著振國公進來,沈望和他一邊寒暄一邊往書房走去。振國公看到孟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點頭,“孟姑娘,好久不見。”
“侯爺有禮了。”
沈望看著她笑。
孟夏又道:“侯爺有事,你們先聊正事吧。”
“好,那孟姑娘下回再聊。”振國公點頭,隨著沈望一起去書房。
“侯爺,請。”
孟夏目送他們進了
送他們進了書房,這才走到廂房盡頭的工作屋。
書房裡,沈望請振國公坐下,可他卻是撂袍單膝跪下,沈望察覺後,大跨一步連忙伸手扶起他,“侯爺,這是何意?快快起來。”
振國公不願起來,執意要跪下去。
“攝政王,你就讓我跪著吧,這麼跪著我心安一點。”
墨眉緊皺,沈望伸手強行扶起他,“侯爺起來說話,如果你這樣,我就要走了。”
振國公算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而且他對大晉算是忠心耿耿。沈望一向是獎罰分明,對於忠將良臣,他不會苛待,私下也不會有什麼架子。
“好吧。”振國公藉著沈望的手勁起來。
“侯爺,有什麼話坐下說吧。”沈望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坐了下來。
振國公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咬咬牙,鼓足了勇氣,道:“攝政王,下官管教無方,如今皇太后犯下了彌天大罪,下官不管有所隱瞞,只求攝政王念其對當今皇上有養育之恩,饒她一死。振國公府不敢求不受誅連之罪,只求攝政王念在振國公府幾代忠良,而且對此事也是剛剛得知,並無隱瞞,從輕發落。”
沈望聞言一震,心想,難道振國公知道了小皇帝的過敏之症是皇太后所為?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侯爺的為人,一直是叡安欽佩的,叡安也相信侯爺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肺腑之言。有什麼事侯爺儘管說,叡安一定不會罪連振國公府。”
聞言,振國公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沈望一言既出,那就是駟馬難追。
他慚愧的低頭,長嘆了一口氣,道:“攝政王有所不知,當年先皇與皇太后成親時,小女已有意中人。我當時也是大意了,我以為她既嫁進皇家,那就該死了那個心。誰知……誰知她竟還和那人藕斷絲連,如今……”
這話他想想都臊得慌,現在要說出來,他真的是無地自容。
如果現在地上有條縫,他一定鑽進去,不再出來。
沈望聽了,心中大驚,沒有想到振國公來這裡找他,竟是為了此事。
他耐心的聽著,並不急著問他如今怎麼樣了?他瞧著振國公的樣子,似乎這事不小,這麼難為情,難道是皇太后和那人如今還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