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林哥,我家裡一切都還好吧?”
“你若是想知道,為何不回去看看?”秦寶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孟夏,很認真的道:“孟夏,這幾年,你一直在外四處奔走,孟叔和孟嬸見我一次就唸叨一次,你也該回家看看了。”
“等晨曦體內的毒解了,我立刻就回樂亭。”
她的確是不孝,一走就是四年,鮮少回家。
秦寶林暗鼓足的勇氣,道:“孟夏,我知道你要去欒城,你要去攝政王府取續香丸,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只是一個誤傳呢?”
孟夏直直的看著他,勾唇微笑,“你也說是如果了,那麼如果這是真的呢?”
一句反問,秦寶林竟無語以對。
“寶林哥,這事我已經決定了,無論是真是假,我都一定要去。你不用勸我,你也知道,為了晨曦,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也什麼都不怕。”
是啊!她什麼都不怕。
秦寶林暗暗自嘲一番,可不就是因為她什麼都不怕,什麼都可以做,所以,他在她身邊才那麼的沒有用處嗎?
看來自己是勸不了她了。
秦寶林抬眼看著她,“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個性,你決定的事情又有誰能勸得了你?既然你要去,那麼我有一個請求。”
“寶林哥,咱們是兄妹,你有事就直說,哪有什麼好請求的?”爐子上銅壺裡的水開了,孟夏提下來,洗了茶葉,沏了新茶,推到了秦寶林面前。
“寶林哥,喝茶!”
秦寶林端過茶,輕輕吹了吹,拂去茶湯上的浮葉,輕啜了一口,又撂在桌面上。
兄妹?他一點都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成兄妹。
“我要陪你和晨曦一起去欒城,我離開樂亭時,孟叔孟嬸一再叮囑,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們母子倆。”秦寶林不惜抬出了孟氏夫婦。
孟夏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委婉的道:“寶林哥,你不是有事務要忙嗎?”
“滄城這邊我已經處理好了,正好,我還有一批漆要送去欒城。”秦寶林很自然的應道。
“可護送油漆不是一直由我的鏢局來護嗎?”
“這次我要見一個大客戶,所以就親自護送。”
孟夏想到慕王府的生意,便問:“寶林哥,我剛接了慕王府的生意,他們要興建別院,你是不是要調一些貨到欒城?”
“足夠了。如果不夠就從滄城調,這裡我剛屯了貨。”
孟夏點頭,端起茶盞,喝了幾口茶水潤了潤喉嚨,“寶林哥,時候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房休息吧。既然你也一起去欒城,那咱們有的是時間說話。”
“好!你也別忙太晚。”
秦寶林起身,卻是站著不走,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孟夏問道:“寶林哥,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跟說我?”
“我…孟夏,那個他……”
“誰啊?”孟夏從未見過秦寶林如此,“寶林哥,你要說誰啊?”
秦寶林搖搖頭,笑道:“沒事了!日後再聊吧,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
孟夏才不相信,這事不重要,不過,秦寶林不說,她自然不會追問,“那行!咱們日後再聊也不遲,那麼,我就不送寶林哥了。”
“不用送,從這裡回客房的路,我還是認識的。”秦寶林開著玩笑。
孟夏笑著送他出了房門,轉身便從袖中取出那個用花布包著的冊子,在案臺前坐了下來。
她開啟花布,裡面一本藍皮冊子赫然出現在眼前,孟夏看著封面上的三個字時,不由的立刻就去翻閱。可當她翻開第一頁,只看了第一行字,她整個人就呆住了。
大晉攝政王,名沈望,字叡安。
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