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夫,海裳的傷勢如何?”
“幸好只是皮外傷,養些日子就好了。”
聽到動靜,海裳扭頭朝門口看向,見到孟夏時,她掙扎著要起來行禮。孟夏上前,一下子按住了她不安分的身體,輕聲責備,“海棠,你都這樣子了,怎麼還在意那些虛的東西?”
海棠一臉愧疚,“夫人,海棠沒用!海棠讓夫人擔心了。”
“你別這麼說,說說吧,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海棠也不知道,海棠回來後,發現四周有可疑的人在監視我們,便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可對方的武功不弱,海棠不敵,這才傷成這樣。”
海棠垂下眼簾,表情有些難過和自責。
青杏怪叫一聲,“有人監視我們?”
孟夏問道:“你可看清了對方的模樣?還有對方的武功可有露出一些線索?”
海棠抬起頭,看著孟夏,道:“他們全都穿著夜行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海棠想從死者身上找到線索,不料卻被人在背後襲擊,後來,他們就拖著屍體離開了。海棠覺得那些人一定是什麼門派的,好像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孟夏沉默了一會,伸手拍拍海棠的肩膀,道:“你好好養傷,別的有我,你別想太多。”
“夫人,這是流東讓海棠帶回來的。”海棠從枕頭下拿出一本用花布包著的冊子,孟夏接過,隨手放進袖中暗袋,“你休息吧!要聽穆大夫的叮囑,好好養傷。”
“是,夫人。”
“我先回書房,青杏你留下來照顧海棠。”孟夏起身,洪興立刻跟上。
房門外,孟夏對洪興,道:“加強巡視,讓人密切觀察四周的情況,發現可疑之人,一定要活捉。”誰這麼大膽,居然敢監視她?
“是,夫人請放心!屬下這就下去安排。”洪興也匆匆離開。
孟夏抬頭望了下天空,然後驟步往書房方向而去。書房外,秦寶林負手立在院子裡,抬頭看著天空懸掛的月芽兒,似乎略有感悟的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放棄嗎?
他捫心自問,真的做不到。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他收回視線,舉目望去,兩人的目光就在月光下交匯在一起。孟夏看著他眼底濃濃的憂傷,不由的蹙了蹙眉頭,上前,輕道:“寶林哥,進書房聊吧。”
“好。”
兩人進了書房,孟夏用鐵鉗子拔了拔爐子裡的炭,炭火很快就亮堂起來。孟夏往茶盞裡添了茶葉便坐了下來,一邊等爐子上的水開,一邊與秦寶林話起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