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聽到了一個大八卦。
嚴山蹙了蹙眉,可又不敢發作。
賴氏畢竟是小賴氏的親姐,他也不便太明顯的表示不歡迎。
“大姐,你怎麼不走?”
“就這說吧。”賴氏可把嚴山眼中的不悅看得清清楚楚,以其進去竊竊私語,不如就在院子裡聊開了。她就是要讓嚴山聽見,就是要讓他不舒服。
小賴氏不覺有他,點頭。
“大姐,你還不知道吧,那馮大公子就住在咱們村裡。”
“馮大公子?”
小賴氏笑著點頭,“就是與安寧定親的那一個。”
賴氏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
“真的!這事啊,全村就無人不知。”小賴氏笑得有些輕佻,“我說那安寧咋這麼本事?原來全是靠勾引男人,先是勾引我家峰兒,後來又是住在她家的孟公子,現在還把馮大公子也勾引到了咱們村。我以前可真是小瞧她了,呸,幸虧我沒有同意她與峰兒的事。瞧著就是不安於室的,賤人生的就是賤種。”
“你說的全是真的?”賴氏還是不太相信,“那馮大公子住哪啊?”
“孫婆婆家,我今兒都看到了。”小賴氏說著低笑幾聲,“你也是知道的,那孫婆婆和顧家關係好,在她那裡住著,這跟住家顧家有什麼差別?”
賴氏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頓時就笑了。
“都說龍生龍,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這賤人生的也是賤人,想想當年那顧氏被買回來後,咱們村裡的男人,哪個不是看直了眼的?”
小賴氏點頭附合。
嚴山在廚房聽著她們姐妹聊著這些隨時若禍上門的話,手中的菜刀隨手一丟,哐噹一聲,他怒氣衝衝的喊道:“小花,你進來一下,峰林的藥該煎了。”
小賴氏懶懶的應了一聲,“你不是在廚房裡嗎?自己煎。”
嚴山衝出來,瞪著小賴氏,“你自己去做飯,你不打聽一下,哪家是男人下廚的?”說著,氣呼呼的進了嚴峰林的房間。
“你…你…反了你?”小賴氏指著嚴山。
賴氏面色不善,這明著是指責小賴氏,可她聽得出來,還不是衝著她。
“哼——你這個男人眼裡可真的沒我這個大姐,瞧瞧他的態度,分明就是不歡迎我。算了,我回去了,以後啊,我也不敢隨便進你家門。”
賴氏說著就要走。
小賴氏拉住了她,強扯著笑容,“大姐,你可是我親姐姐,這個家誰敢給你臉色看?”
賴氏的臉色並沒有緩和,小賴氏心裡急,便衝著房門喊道:“嚴山,你告訴我大姐,你並不是對她有意見?”
嚴山不吭聲。
賴氏的臉色更差了,轉身要往外走。
小賴氏面色悻悻,連忙拉住她,“大姐,你別往心裡去,峰林身子骨不好,他壓力大。他並不是對大姐有什麼意見,而是心裡真的不好過。”
“哼——咱們是親姐妹,一個孃胎出來的。你對大姐的好和心意,大姐心裡清楚,可你男人,哼——大姐,心裡一樣的清楚。算了,大姐也不能讓你們夫妻失和,我先回家。”
賴氏掰開小賴氏的手,大步離開。
當晚,小賴氏和嚴山大吵一架,家裡連晚飯都沒有煮。
嚴小茶從顧家帶了飯菜回來,還端了一小罐骨頭湯。進了門,喚了幾聲,見屋裡靜悄悄,她遲疑的看向嚴老爺子,“祖父,山叔家這是怎麼了?”
嚴老爺子蹙眉,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嚴山,你在家裡嗎?”
“叔,你怎麼來了?”嚴山從外面進來。
“你上哪去了?這家裡怎麼冷清清的?”
“我外面走走,叔,堂屋裡坐。”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