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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真有些發懵了。
採藥不是說話,哪有那麼容易?
“公子,咱們能不能……”
“不能!”馮致遠已堅定了目標,“我不能連安寧都不如。”
“好吧!那公子坐好了。”小年用力揚起馬鞭,“駕——”
……
霧色朦朧中,安寧和嚴小茶如約去後山摘菊花。孟晨曦依舊跟著,依舊找了地方,自己一個人打坐,這種距離,似近,但安寧卻覺得很遙遠。
他與她之間,彷彿橫著一條長長的河。
她對他,只能遠望,不能接近。
搖搖頭,收回目光,繼續摘菊花。
嚴老爺子早早起床,家人已上顧家幫忙去了,開啟大門,門外停著一輛馬車,一個小哥見他出來立刻就迎了上去,拱手行禮,“請問是里正嗎?”
“正是,你們是?”
馬車上,馮致遠跳了下來,上前行禮,“在下馮致遠見過里正。”
“馮公子?”嚴老爺子認出了他,微眯起雙眼打量著他,問道:“馮公子這麼早就上門,不知所為何事?”
馮致遠:“里正,我想在你們村裡租個地方,搭兩間茅屋,不知里正方不方便?”
租個地方搭兩間茅屋?
嚴老爺子驚訝的看著他,“馮公子,何出此言?”
馮致遠面露窘色,鼓足了勇氣才道:“想必里正也是清楚我和安寧的親事,這中間的來籠去脈。昨日我娘又上了顧家門,回家後,我與她意見不合,我們母子就鬧僵了。說來慚愧,出了府門,天大地大竟不知何處安身。我是想來此處落腳,自食其力,還望里正幫個忙。”
“馮公子啊,這地方就甭說租不租了,就是搭茅屋那也是要時間的。公子二人,怕是沒幾天也弄不好。馮府家大業大,公子何必出來受苦呢?這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公子還是回家吧?”
嚴老爺子勸道。
小年連忙附合,“我也是這個意思,可我家公子脾氣人犟,勸不動的。里正,你就幫個忙吧。”
“這個?”嚴老爺子一時真的拿不下主意。
馮府是大戶人家,他們村裡也有人在馮府的鋪裡做事,如果一點人情都不顧,這樣也不好。可若是留了馮致遠下來,又不知安寧會怎麼想?
這時,孫婆婆出了家門,路過嚴家,看到門口站著的三人,不禁愣了愣。
這不是馮大公子嗎?
這麼早怎麼就是里正家門口?
“里正早!”
“孫家的,你這是要去安寧那?”
孫婆婆點點頭。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突然,馮致遠暈倒了,小年連忙扶住了。嚴老爺子和孫婆婆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察看。
“小哥,你家公子這是怎麼了?”
小年紅著眼睛,道:“不瞞二位,我家公子昨晚就被夫人趕出府門了。公子不讓夫人來顧家為難,夫人又不肯退讓,所以,便把公子給趕了出來。公子無處可去,又不想半夜來打擾安寧姑娘,我們便在村口等到天亮了才來找里正。”
“這?”孫婆婆看向嚴老爺子。
“先扶我房裡去。”
幾人手忙腳亂的把馮致遠扶進屋裡,孫婆婆倒了熱水,讓小年餵給馮致遠喝。這手腳冰涼的,許是昨晚著涼了。
孫婆婆看著嚴老爺子,道:“里正,這馮公子也是好人,施大貴那混蛋做的事情,他都幫著安寧解決了。現在他無處可去,我那有幾間空屋子,要不讓他先住我那,等他身體好了,再想辦法。”
聽了馮致遠的事情,孫婆婆的確是動了惻隱之心。
這事待會她就跟安寧說說,那丫頭是個心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