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寧瞧都沒瞧小賴氏一眼,伸手扶起安樂,溫柔的拍去她衣服上的泥灰,“沒傷著吧?”
眸中蓄著淚花,安樂抿著嘴,搖搖頭。
小賴氏摔了個狗吃屎,爬起來就不管不顧的罵道:“安寧,你這個野雜種,你居然敢踢我?”她說著就擼起衣袖,一副要打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安寧低頭檢查著安樂,見她沒什麼異樣,便安心了一些。
至於小賴氏,她不聞不問,面對她的叫潑,也不理不睬。可是,她越是不吭聲,小賴氏就氣得越嗆,掄起扁擔就朝安寧砸下去,“我打死你們這兩個野雜種,今天就用這箢箕把你們給埋了,省得禍害鄉里。”
安寧抱著安樂迅速閃開,惡狠狠的瞪著小賴氏,道:“嚴嬸子,你是長輩,怎麼能如此欺負小孩子?你剛用箢箕撞安樂,我還沒跟你怎樣?你自己的箢箕勾在到路邊的樹枝,自己不小心摔跤了,這也要怪我們姐妹倆?你這是要欺我們施家沒人,還是認定里正會幫親不幫理?”
“喲,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小賴氏放下扁擔,雙手插著腰,這時也不急著打人了,“你們還知里正是我家二叔啊,那你們還敢這麼做?我告訴你,安寧,你別以為把我家峰林迷得神魂顛倒,我將來就會讓你進門,你想得美。”
“想得美的人是你吧?”安寧勾唇譏誚,“誰丫的嫌命短,敢進你家大門啊。我今個兒也給你一個痛快話,我安寧這輩子都會跟你家嚴峰林有什麼瓜葛,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你說到做到,否則,我打死你們這些野雜種。”
“野雜種這詞太不文雅,不過從你嘴裡說出來,也算是文雅了。”安寧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們誰是野雜種,我向天發誓,一定撕了你的臭嘴。”
“哼,你就是野雜……啊……”
小賴氏話還沒有說完,安寧就用小石頭子砸中了她的嘴巴,痛得她嗷嗷直叫。
“你敢打我?”
“打你是輕,惹火了我,我讓你跟你姐一樣。”
“你?”小賴氏想到賴氏的慘狀,心裡發寒,可她又不服這一口氣,心想家裡不是有一個瘋婆娘們,看她回去不整死那瘋女人。
“安樂,回家!”
“姐,不是要去打柴嗎?”
安寧看了小賴氏一眼,“不了,省得有人去咱家咬人。這年頭啊,到處都是會咬人的狗,娘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
小賴氏氣白了臉,眼角一掃,看到里正從上面走了下來。
“二叔,你給侄媳婦評評理,瞧瞧這兩個野雜……哎喲……”小賴氏捂著嘴,痛得吡牙咧齒,“她就是這樣欺負我的。”
“行啦!”嚴大海輕瞥了小賴氏一眼,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安寧姐妹,“安寧,受了欺負可以來找里正,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動手傷人,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安寧頷首,淡淡的道:“里正這話有失公允,事發突然,如果不還手,等里正知道時,怕是我們姐妹已成了一抹冤魂。前天,我被打得岔了氣,還被埋了,如果不是老天有眼,下了場大雨把我從泥坑裡衝出來,怕是我早已屍埋黃土之下了。昨晚,如果我不還手,怕是我和我妹,我娘都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里正說,有冤打你,可你能時刻護著我們?”
嚴大海蹙眉,目光銳利的端睨著安寧。
他怎麼不知道,這個丫頭口才竟如此了得?
“還有,剛剛明明是嚴嬸子故意把安樂給撞了,自己做了虧心事,樹枝勾住了她的箢箕,她又賴到了我們姐妹的身上。一口一個野雜種,我若是再無動於衷,怕是老天都要罵我不孝了。畢竟這話面上罵得是我們,可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