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沒入胸口,沈靳低頭看著胸口的劍一眼,然後緩緩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八賢王,“你…你竟…哈哈哈……”
父子二人相逢以來的一切湧入腦海,清晰無比,他卻感覺不到真實感。
那個曾一次次原諒他的任性,那個曾一次次鼓勵他,那個曾一次次為他謀取未來的人,今天,他竟親手用冰冷的長劍刺穿自己的身體。不是說虎毒不食子嗎?他怎麼狠心下來的?
沈靳哈哈大笑,笑散了往日的種種,笑散了所有恩怨,笑散了所有的愛恨情仇……最後,他的目光定定的望向一身戎裝雲煙,眸中沒有恨,只有愛……
至死,他都愛她。
他甚至做著夢,待他一統列國,他就將她納入後宮,讓她明白,高人的位置,只有他才能給她。
他告訴她,他是真的愛她。
儘管她並不愛他!他依舊可以給她無盡的寵愛。
八賢王呆呆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他剛剛是怎麼將劍擲出去的,他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他驚愕的望向沈靳,看著他用力拔劍,噗了一口血,然後軟軟的倒在鐵籠裡。
了無生息。
這一次,他是真的死的。
自己親自結束他的。
噗……胸口血氣翻滾,喉間湧上腥甜的味道,他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就吐了出去。
雲煙只是遠遠的掃了沈靳一眼,面目無情,然後又淡淡的移開視線。
“來人啊!把供詞拿過去給八賢王。”
“是,皇上。”
八賢王低頭看著一行行的白紙黑字,忽地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好好,我服輸。”說完,他手指拭過嘴角的血漬,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了指印。
“我畫押了,你也該信守承諾,放了我的景兒。”
司徒瑜揮手,陳大兵便鬆開司徒景。
只是不待他反應過來,司徒景已奪過一旁侍衛的劍,不顧一切的衝向鐵籠,“娘,景兒來救你。”
“景兒……”八賢王夫婦大喊一聲。
賢王妃雙目圓瞪,慌亂不已。
八賢王眼看著鐵籠外的侍衛抽劍嚴陣以待,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連忙縱身過去。只是,沈望並不給他機會,纏上去長槍刺去,一槍刺進八賢王的胸口。
砰的一聲。
八賢王倒在了地上。
他迅速的爬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司徒景被侍衛刺了幾劍,“景兒……”他怒目瞪向沈望,握緊手中的劍,飛身縱去,“沈望,我殺了你!”
“奉陪到底!這麼多年了,咱們的賬也該算清楚了。”沈望立刻揮著長槍,兩人噹噹噹的打了起來。
八賢王病後剛愈,再加上沒有沈望年輕,打鬥起來,略顯吃力。
司徒瑜一語不發,靜靜的看著他們打成一團,目光輕移,看向孟夏那邊。
孟夏長鞭飛甩,已經落在飛花身邊,“飛花,現在咱們就開始算賬。”
一鞭一鞭甩下去,早已精疲力盡的飛花,每一鞭都沒有躲開,漸漸身上佈滿傷口,衣服被長鞭勾破,就像是無數的布條掛在她身上。
慘不忍睹。
“孟姑娘,饒命……”
孟夏勾唇,“我說過,你別落在我手中!”甩鞭,長鞭捲起飛花,用力朝空中一拋,再狠狠的甩下,砰的一聲,飛花摔了個四腳朝天,孟夏冷笑,一鞭便甩向她的臉,立刻就現出幾道血口子。
“孟姑娘,饒了我吧。我也是……啊……”
又是一次空中拋。
飛花痛得動彈不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望著天空,心裡後悔不已。
“遠遠不夠還你欠下的,飛掣的,寶林哥的,你一併還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