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示意不喝了。他目光柔柔的看著王氏,輕問:“佩蘭,你有沒有傷到哪裡?”那天的場面太嚇人,他想想都怕。
如果那刀刺進了王氏的身上,那她會怎樣?
他情願受傷的是自己。
王氏搖搖頭,“你把我護得這麼好,我怎麼可能還受傷?”
孟父聽了,欣慰的點點頭,“好好好!”
沒傷到就好。
她的安全比什麼都好。
“娘,讓小五和雲墨給我爹檢查一下傷口吧?”這人是醒來了,可不知情況如何?還是讓小五檢查過了,這樣才能安心一點。
王氏點點頭,讓開位置給小五和慕雲墨。
小五給孟父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後,鬆了一大口氣,笑著對大家,道:“孟叔真是好樣的。”
大家都明白了。
齊齊望著床上的孟父笑了。
……
幾天後,沈望帶了訊息回來,莊少言也醒了,只是人卻是癱瘓了。振國公求了太醫為莊少言診治,可結果都是終身癱瘓,只能在床上過了。
振國公夫人一再受到嚴重打擊,也病倒了。
振國公遣散了三分之二的下人,只留下一點跟他已久的人。他知道,振國公府不會再有以前的輝煌,經歷了這麼多事,他覺得生活平淡一些好。
現在振國公已經是搖搖欲墜了,似乎隨時都會瓦解一般。
東玉朝,樂亭縣,霓裳閣。
秦寶林自大晉回來後,沒有去找秦美華夫婦,自己一個人靜養了一些日子,直到身子骨好了,他才去霓裳閣找秦美華。
這天,霓裳閣的門剛開啟,秦寶林就帶著東西過來了。
秦美華看到他時,嚇了一跳,他額頭上那粉色的傷疤很顯眼,讓她想不發現都很難。
“哥。”秦美華剛喚了一聲,眼淚就掉了下來,望著他的傷疤,問道:“哥,你怎麼受傷了?這受傷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這傷疤一看便知是新傷。
怪不得這麼久都沒有音訊,原來是受傷了。
秦寶林無所謂的笑了笑,“你就這樣堵在大門口,不讓你親哥進去坐下來喝杯茶?”
秦美華連忙讓開身子,抹去眼淚,嗔道:“人家都擔心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快點進來吧,好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不許二兩撥千斤。”
“哪敢啊?打小你就像個小老太一樣的管著我,我可不能唬弄你。”秦寶林笑著進去,打量著店裡的成衣和布匹,彷彿看著了孟夏在畫草圖。
這麼久了,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唉……
秦寶林甩甩腦袋,試圖甩開自己腦海裡的孟夏。
他暗暗嘲笑自己沒用,說好的放手,說好的讓時間淡化感情,可這麼多年來,他的感情就像是一罈被埋在地窖裡的酒,埋的時間越長,就越香醇。
這輩子,或許他都不能做到真正放下。
“哥,你在發什麼愣呢?進來坐吧。”秦美華見他一直盯著牆上的衣服發愣,便喊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