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皇上。”
說罷,她抬手,讓宮女扶著她離開。
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可擱在沈守業之裡,卻是生恩重於養恩。這孩子自從知道實情後,跟她是越走越遠,以前親密無間,相依為命的母子,如今已是漸行漸遠,她既無奈也沒有辦法改變。
皇太后走後,沈望摒退了長秋殿裡的人。
喏大的宮殿裡,只有他們叔侄二人。
“守業,這是怎麼一回事?”
“皇叔。”沈守業一個骨碌坐了起來,雖然臉上的疹子又紅又腫,但卻是一切剛剛的虛弱無力。他握緊了沈望的手,滿目失望的道:“皇叔,她變了。”
一句她變了。
沈望已知是怎麼回事。
“你慢慢說,這宮殿裡的人已被我摒了出去。”沈望挺了挺腰身,一臉凝重。
沈守業把手中緊攥的荷包攤開,拉開繩子把裡面的東西掏了出來,還是以前那條小辮子,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之處。
“皇叔,這不是以前的小辮子了。以前的小辮子,那頭髮不是這樣的,這頭髮是我的。”
“你的?”
“對!我的,這上面抹了淡魂散,無色無味,聞久了,就會出現似是過敏的症狀,但實際不然,只要人的面板出現了紅疹,毒就會滲進去,久而久之,就會死在過敏之下。”
沈守業說這些話時,眸中戾光乍現,攥著荷包的手,青筋畢露。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花公公告訴我的。”沈守業看著沈望,“皇叔,你要見他嗎?”
沈望想了想,道:“好!我讓他進來。”
沈守業點頭。
“花公公,你進來一下。”
“是,攝政王。”花公公在殿外應了一聲,然後就推門進來,“奴才參見皇上,攝政王。”
沈望問他,“花公公,你是怎麼發現這個荷包有異的?”
花公公臉色發白,撲嗵一聲跪下,但說話還算是利索,“鳳棲宮的小顏子找了奴才的徒弟小銀子,小銀子先是不願,但小顏子說,他已經
說,他已經知道了,若是不照辦,那就得死。若是辦好了,太后娘娘有賞。小銀子無奈便收下荷包,但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不管幫或是不幫,自己都只有死路一條。他便找了奴才,坦白了一切。皇上見他忠心,便留他一命,給他找了一個替死鬼。現在他人正藏在奴才房裡呢。”
沈望心裡有點明白。
他對花公公,吩咐:“花公公,這事誰也不能說,咱們就將計就計,看看她葫蘆裡究竟裝著什麼藥?”
“皇叔,我也是這個意思。”
沈守業附合,點頭。
“花公公,你退下去吧。這事你只裝作不知情,別露了出腳。”
“是是是,奴才知道該怎麼做。”
“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花公公退下後,沈望握緊了沈守業的手,道:“守業,別怕!有皇叔在,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她或許是察覺到你對她心結難解,所以,孤注一擲。”
孤注一擲?
可她一無己出,就算自己死了,她又能怎樣?
沈望輕嘆了一口氣,“她一向是一個知分寸的人,這一次,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慫恿她。”
背後有人?
沈守業想到了振國公府。
皇太后是振國公的嫡親大女兒,而祝王妃是振國公的胞妹,這次徹查祝王之事,或許振國公府覺得地位受脅,所以才會有此一計。
“一定不是振國公。”沈望看著沈守業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已知他猜到振國公府上去了。
沈守定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