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穆大夫讓她檢查一下海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口,她細細的檢查過了,除了皮外傷,真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孟夏在床前坐了下來,看著床上因高燒而滿面通紅的海棠,眉頭不禁緊皺。
“青杏,把門栓上。”
“是,夫人。”青杏匆匆出去栓房門。
孟夏則去關了窗戶,一臉凝重的返回床前,“青杏,咱們再檢查一下海棠身上的傷口。”海棠這樣子不對勁,不像只是傷口發炎。
“夫人,你是懷疑?”青杏驚愕,她也懷疑是刀劍上抹了毒,可從傷口看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再查一下就知道了。”孟夏也只是懷疑。
兩人又檢查了一番,結果還是什麼異常也沒有找出來。孟夏的眉頭越皺越緊,目光落到了海棠的頭上,“青杏,把海棠的頭髮解開。”
“是,夫人。”
青杏解開海棠的頭髮,又匆匆去點了燈,掌燈站在床邊方便孟夏檢視。
孟夏細心的一下一下撫過頭皮,突然,她眸子微眯,“青杏,把燈移近一點。”青杏探首過去,只見孟夏從海棠的頭上抽出一根細小的銀針。
“夫人,這個?”青杏簡直不敢相信,海棠的頭上被人刺了一根針。
孟夏眸光漸冷,冷聲道:“這針沒有毒,對方只是封住了海棠的穴道。青杏,這事你知我知,不可再第三個人知道。”
“穆大夫呢?”
“誰也不能說。”
叩叩叩……
“青杏姑娘,藥煎好了,你開開門。”門外響起了穆大夫的聲音。
孟夏用紙把銀針包了起來,收進袖中暗袋,對青杏點了點頭,青杏連忙應了一聲,“穆大夫,你先等一下,我和夫人在為海棠擦拭身子。”
“夫人過來了。”穆大夫道:“不用著急,我正好在外頭把藥汁吹涼一點。”
“有勞穆大夫了。”青杏進淨房打了水,又嘩啦一聲倒了。然後,她去開啟房門,“穆大夫,好了。”
她接過托盤,端著藥汁進來。
穆大夫進來,朝孟夏拱手,道:“夫人。”
“穆大夫,辛苦你了。”孟夏從在床前,伸手接過藥碗,示意青杏把海棠扶起來一點,兩人費了好久,這才把一碗藥給餵了下去。
“穆大夫,你給她切脈吧。”
孟夏起身,讓出床前的位置。
穆大夫頷首上前,搭上海棠的手腕,眉頭由緊漸松,末了,他起身朝孟夏拱手,“夫人,海棠姑娘的脈相已正常,這真是奇怪啊。老夫在海棠姑娘身上查不到除外傷以外的傷,可不知為何海棠姑娘會脈相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