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的衣襟,彪悍的把他提了起來,冷聲質問:“說!贈你銀票是不是兩個孩子?他們一個四五歲大,一個十歲左右?”
“你怎麼知道?”老漢雙腿騰空,被孟夏這樣提著,有點呼吸困難,不一會兒,他的臉就漲得通紅。“咳咳咳……。你先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
老漢暗暗咬牙,心裡痛罵孟晨曦。那小子太不仗意了,他都幫他們出城了,他居然給了一張不能兌現的銀票給自己。他就知道,那小狐狸根本就信不過。
想想那晚,他那精明的樣子。
棺本都找來了,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拒絕躺進棺木裡讓他們抬出城,非讓他找了一件長袍式的麻布孝衣,兄弟二人疊羅漢冒充大人出城。
出城門時,官差硬要開棺檢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小狐狸為什麼不躺棺森了。
那心思可比大人都縝細啊。
老漢見孟夏不放人,他就移目看向沈望,這一下他驚奇的發現那個小狐狸和眼前的王爺長得一模一樣。他突然就害怕了,也知道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
而且無處申冤。
“王爺,你讓王妃放老漢下來吧。老漢真不知道那是王府的小公子,如果知道,老漢哪敢有膽子答應送他們出城?他們哭著說被人追殺,爹爹已逝……”
呃?
老漢突然停了下來,怯怯的看著沈望。
完蛋了,他被嚇得頭腦不清,這話也說也來了。
砰的一聲,孟夏把他丟在地上,“我不是王妃,那小孩也不王府的小公子。你說,他們是不是去了彩霞山?”
老漢點頭。
孟夏就已縱身離開,騎著外頭馬兒,急急的朝城門趕去。
“孟夏,你等等我——”
沈望急急的追了出來,跳上馬。
大街上,兩匹馬如箭般衝向城門口,一路上,孟夏大喊:“讓開一下,讓開一下……”
沈望追上去,手裡高舉起攝政王府的令牌,遠遠的衝著守城門的官差,吩咐:“快開門!本王要出城。”
官差一見是攝政王,連忙把城門開啟,眼睜睜的看著兩匹馬飛馳而過。他們望著揚起的灰塵,面面相覷,輕道:“攝政王這麼急出城是出什麼事了?”
沈望追上去,扭頭看著孟夏,關切的道:“孟夏,你慢點!”
“慢不了,我不是你!我不是冷血的。”孟夏用力一夾馬腹,馬兒長嘶一聲,跑得更快了。
她哪還能慢點?這兩個孩子都已經出城快兩天一夜了,上次彩霞嶺就有一大批人馬在那裡襲擊沈望,誰知道那些人還會不會有同黨?
如果只是孟晨曦,她還安心一點,可孟晨曦身邊有一個大晉的小皇帝,她就放心不下來了。
那個小皇帝可是一個大目標,跟他在一起,孟晨曦就沒有安全。
沈望苦笑了一下,他怎麼冷血了?他也很擔心,那兩個孩子中有一個他未曾謀面的兒子,一個是他的親侄子,他的君主。
他比誰都急。
他只是怕她騎馬太快會有危險。
……
彩霞嶺上,兩個孩子趴在小溪邊,用手捧著溪水洗了把臉,又捧著溪水歡快喝了頓飽。
葉守也不再像昨日那樣,什麼生水不能喝了,他又餓又累,多喝點水填飽一下肚子也是能接受的。
孟晨曦喝飽了,往後一倒,四腳朝天的躺在草地上,望著藍藍的天空,帶著哭腔的道:“娘,我想你了,你在哪裡?你有沒有來找晨曦?”
他再聰明也只是一個四歲大的孩子,能在荒山野郊裡度過一天一夜,而沒有被野獸叼走,這已是不簡單。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連走路都喊苦的小皇帝。
自從他們在山上迷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