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夏兒沒事,你別擔心。”王氏跑去跟守在房門前的孟父說了一聲,便從爐子上溫著的壺裡倒了一杯水,“夏兒,你先喝點水。”王氏把水撂在床邊上,伸手扶起孟夏,把枕頭墊在背後,讓她坐起來舒服一點。
溫水滋潤著喉嚨,溫暖著胃,慢慢的腹部沒有那麼緊,也沒那麼痛了。
“娘,女兒又讓你和爹擔驚了。”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王氏伸手溫柔的捋著她散落在臉頰上的頭髮,目光慈祥的看著她,“明天開始,娘搬過來和你一起睡,夜裡也好有個照應。”
“娘,不用這麼緊張,有什麼事兒我喊你便是。”孟夏搖搖頭。
王氏責嗔了她一眼,“不行!這日子快到了,或遲或早都是常有的事兒,我不在邊上照應著,夜裡也是一樣睡不安穩。娘知道,你習慣一個人睡,明天我讓你爹把竹床搬進來,我鋪張床,不會礙著你。”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就這麼決定了。”王氏拍拍她的手背,輕問:“夏兒,還有那麼痛嗎?”
孟夏搖搖頭,“不痛了!”
“沒事就好!”王氏欣慰的道:“你趕緊睡一會兒吧。”
“娘,你也回房去睡吧。”
“你先睡,等你睡著了,我再回房。”
“娘……”
“聽話!睡吧!”
聽著王氏如哄孩子般的哄著自己,孟夏的眼角不禁溼潤,連忙合上眼簾,側身過去,生怕王氏看到自己的眼淚。這是如何深厚的緣分,讓她在這裡感受到家的溫暖,雙親的愛。
一道黑影從孟家後面一路急縱到後山懸崖邊上,那裡早已有一個銀色面具男子負手而立,聽到聲響,他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問道:“情況如何?”
“回主子的話,孟家養了一隻小白狼,它很警覺,吵醒了孟家的人,屬下未能進去檢視一二,不過,屬下看到院子裡的梅花木雕已快完工。”
山風把兩人的袍角吹得獵獵作響,可男子卻並未回頭。
一時之間,懸崖上,只剩風吹袍角聲。
許久,那男子才出聲,“東西灑了嗎?”
“灑了。”
男子點頭,突然問道:“你說,人從這裡掉下去,還能活嗎?”
低頭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崖底,客觀的應道:“十有*活不成。”
“或許,那人是屬貓的呢?”男子低笑幾聲,“回吧。”
“是,主子。”黑衣人急隨而去。
翌日清晨,孟夏醒來依稀聽到孟冬的聲音,梳洗過後,她出了房門,果然看到孟冬和孟父在院子裡聊天,見她出來,孟冬咧嘴一笑,“三妹,你醒啦!”
“二哥,你怎麼回來了?”
“鎮上的事不急,我便告假回來,家裡這個時候也需要我。”孟冬看了孟父一眼,他說著,孟父就點點頭,“夏兒,你二哥說的是這個理,廚房裡你娘給你煮了早飯,你快就吃吧。”
聽到這裡,孟夏明白了。
二哥是孟父喊回來的。
“好!”孟夏點點頭,“那二哥先和爹聊一會,我去吃早飯。”
孟冬笑著點頭,目光在她的腹部停頓了一下。
吃了早飯,孟夏就開始給木雕收尾,細細的打磨一遍,細細的檢視,細細的修整,確定木雕已沒有問題了,她才放下工具,淺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辛苦了幾個月的作品。
少了清漆,木雕表面就算她一遍一遍細心的打磨,也沒有刷過清漆那般有光澤。這是美中不足,不過,幸好這樹根在水裡泡了多年,打磨過後,還是不錯的。
孟冬圍著木雕轉了幾個圈,睜大雙眼,久久無法出聲。
孟父也蹲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