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當街寫下親事不作數的協議,這難道不是正直和坦蕩?”
馮夫人一噎,想要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顧氏狀似在給馮致遠高評價,可實則堵了馮夫人的下題。難道馮夫人還會說,你錯了,我兒子不是個正直坦蕩的,那協議不作數。
這麼打兒子的臉,馮夫人是做不出來的。
悻悻的笑了一下,馮夫人鬆開了顧氏的手,“妹妹說的是,安寧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孩子,將來不管是誰娶了她,也一定是有福氣的。”
“馮夫人過獎了。”
“妹妹,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妹能否答應?”
“馮夫人先說來聽聽,你不說,我也不好答應。”
馮夫人有些不自在的看了顧氏一眼,“那個,我家致遠從小就沒有朋友,一直都深居簡出的,我想,這兩個孩子也算是有緣份,就算兩家成不了親家,他們也能成為朋友,是吧?”
這話說得有些低聲下氣。
一旁的春暖和夏至不禁怔愣了一下,她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馮夫人,就是和馮言謹鬧情緒,她也是絕對強勢的。
鮮少這樣。
馮夫人滿目殷切的看著顧氏。
“這事我作不了主,得問過安寧的意思。”
“男未婚,女未嫁,而且還曾差點定了親,這若是成為朋友,難免讓人說閒話吧?”孟晨曦從外面走了進來,英俊桀驁的眉眼還透著凌厲。
馮夫人扭頭看去,蹙眉,“這位是?”
“他就是安寧的師父。”
馮夫人起身,朝他行了一禮,“原來公子就是妙手神醫。”
孟晨曦走到安樂身後,看著她寫的字,點點頭,“有進步。”
“真的?”安樂抬頭,一臉興奮。
孟晨曦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當然。”
“那我再練,一定能練好的,對不對?”
“對!堅持就一定行。”
安樂笑了笑,低頭繼續練字。
馮夫人看著他,眸底滿是疑惑,外面都傳這位妙手神醫為人冷清,現在看來卻不盡然。剛剛他看著安樂的樣子,真的很溫柔,像是一個兄長對待妹妹般。
“孟公子,我一直想與公子見上一面,不然公子能否替小兒診治?診金可以隨公子開口。”
孟晨曦看著她,目光疏淡而銳利,倏地勾唇,“馮府果然財大氣粗,診金還可以任人開口。面對這麼一個大主顧,我若是不接這生意,似乎很對不起自己。”
聞言,馮夫人一臉喜色。
突然,孟晨曦話鋒驟轉,“可惜啊,我並不差錢,所以,這個肥羊我就不宰了。”
“你?”春暖替馮夫人不滿,伸手指著孟晨曦,可隨即就抽手回去,驚悚的看著自己的手指。
一根銀針沒入她的手指,幾乎是在銀針沒入的同時,她全身驟涼,如墜冰窖。冷,她冷得渾身打顫。夏至扭頭看去,不由尖叫。
“啊……”
春暖身上竟開始結冰霜,渾身冒著寒氣。
房裡的人全都愣住了。
這是怎麼辦到的?
馮夫人率先回神,驚訝看向孟晨曦,“孟公子,你?”
“馮夫人,管好自己的下人,手指可不是隨意亂指的。”孟晨曦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語氣更是冰冷,“安寧和你兒子不便成為朋友,省得招人非議。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要吃午飯了,這鄉間粗茶淡飯怕也招待不起高高在上的馮夫人,所以,請吧!”
直接請客人出門,這事怕也只有孟晨曦做得出來。
“夫人,救我。”春暖凍得直打哆嗦。
“死不了人,凍上一天一夜,也就自己好了。”孟晨曦剜了春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