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就需要一個懂醫理的人;第二,她性子彪悍,她能守住咱們大房的一切。娘為你的親事操碎了心,你不能這樣說放手的。”
“娘,咱們也同樣不能勉強人家。”
馮夫人板直腰身,“我們沒有勉強她,這親事是她爹做的決定。”
“她不願意。我眼不瞎,耳不聾。娘,兒子今兒也把撂這裡了,這親事,或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就算她坐著花轎進了咱們馮家大門,兒子也不會和她拜堂的。”馮致遠眸底掠過濃濃的失落,“兒子身體殘敗,但驕傲還是有的。”
“你?”馮夫人嚯的站了起來,用力拍向桌面,“你這是不識好歹,你這是要辜負我的一片苦心嗎?”
馮致遠眼中閃過掙扎和不忍,傷感,“娘,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如果娘怕大房的財產落入他人之手,那就讓兒子站到檯面上去吧。兒子不是草包,不需要一個小女子來為我護住一切。”
雖然只是幾面之緣,但是,安寧第一次不顧男女嫌隙,沒有猶豫就把手伸過來讓他咬時,他的心就震撼。在看過她強悍的一面,在看過她為了生活不怕辛苦時,他的心就已遺落在她的身上。
“不行!你的身體,我不會讓你四處奔波的。”馮夫人轉身往書房外走,“我明天就讓人抬聘禮上門,你就在家裡安心等著做你的新郎官吧。”
“娘,你不能這樣。”馮致遠起身追了出去。
馮夫人喚了家丁過來,重點交待小年,“小年,公子這些日子要養身子準備成親,你要好好照顧公子,公子這靜養的日子裡,不準外面。”
馮致遠一聽,立刻急了,“娘,你別這樣。”
“小年,你聽清楚了沒有?”馮夫人冷眼掃了小年和一眾家丁一眼,“若是讓我知道,誰沒有讓公子好好在院子裡靜養,我定不輕饒。”
“是,夫人。”眾人懸著心應下。
馮致遠的臉色難看極了。
他知道,這是要把他看管起來了。
這可怎麼辦?
他是一定不能讓安寧覺得他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的。
“春暖,咱們走!去看看管家把聘禮準備好了沒有?”
“是,夫人。”春暖上前,伸手,讓馮夫人搭著她的手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