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虎彎唇笑了,“我在爺身邊十七年了,爺若真欺負一個人,可不是這樣的。”
安寧蹙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去看看那些人準備得怎麼樣了?如果不能儘快建幾間木屋,姑娘這裡還真是不方便。”白虎繞過她,出去了。
建木屋?
他們這是打著長久持戰的計劃?
這怎麼可以?
安寧追了出去,白虎已不見身影。
安寧進了孟晨曦了房間,裝模作樣的檢視了安樂的情況,然後又走到書架前,看著上面琳琅滿目的醫書,隨意抽出一本,“欸,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這個不重要!”
安寧翻看著手中的醫書,“這個對我挺重要的,你不是一直以我恩人自居嗎?哪有人連自己的恩人姓啥名甚,又是什麼人都不知道的?這若是說出去了,人家不得笑死啊。”
“你會在意別人笑死嗎?”
安寧一噎。
這小子是油鹽不進。
“姓孟,名晨曦。”好半晌,孟晨曦才惜字如金的吐出幾個字。
“啊?你說什麼?”安寧正看得入神,聽他說了幾個字,卻沒有聽清楚。
孟晨曦剜了她一眼,“你故意的嗎?”
“不是,不是!”安寧拿著醫書趴在書案上,抬頭明眸熠熠的看著他,“麻煩再說一遍。”
紅唇如花,明眸中星光點點,兩人的距離很近,孟晨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中的自己,喉結輕滑,身上似乎有一股躁氣往某點上衝,心怦怦直跳。
這丫頭近看之下,倒也有幾分姿色。
“不可以?”
安寧見他愣愣的看著自己,深邃的黑眸中浮現氤氳,似乎因某事而迷茫。
她伸手在他眼前輕擺了幾下,“欸欸欸,你別這麼小氣了,再說一遍又不會少一塊肉。”
“你少聽一遍也不會少一塊肉。”孟晨曦看著她手中的醫書,問道:“你以前是學醫的?不過,我看你似乎又不像,連我那醫館裡的學徒都不如。”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當一個醫生。”
“醫生?”
“就是你們這裡的大夫。”
孟晨曦的眸光閃爍了一下,“所以,你不是這裡的人,我一直都沒有猜錯,是吧?”
“你似乎對我那裡的人很熟悉啊,你也是?”安寧不答反問。
“我不是!”
“你身邊也有我的老鄉?”安寧小小的激動起來。
“有!”
“誰啊?”
“以後,你會認識的。”
孟晨曦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這屋裡的醫書,隨你看,不過,我想你就是全看完了,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你說你的理想是做一個大夫,那你現在還是嗎?”
“是!不管身在何處,我都不會放棄這個的。”安寧一臉堅毅,“要不,你收我為徒吧?”
“那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沒收過徒弟,如果你想,那也不是不行,不過……”孟晨曦說著,停了下來。
安寧急急的問道:“不過什麼?”
“任憑我的差遣,這個你可做得到?”
安寧疑惑的看著他,敢想他是想要找貼身丫環?
“為了施大貴的那一份斷絕關係書。我可是花了五百兩,而協議上寫明瞭,你們母女三人任憑我處置,所以,貌似我也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孟晨曦投下了一個炸彈,把安寧炸懵了。
“你說什麼?”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然,你以為施大貴會傻傻的簽下那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