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他都淡淡的,狹長的鳳眸如死湖般平靜,似乎在嘲笑你的幼稚和小氣。
“給。”
安寧的語氣不太好,她嚴重的懷疑,這個男人與她八字不合,犯衝。
“謝謝!”
孟晨曦接過碗,又低頭斂眉,默默的吃飯。
白虎的目光在安寧和孟晨曦的身上轉了一圈,靜靜的吃飯。
一頓飯下來,沒有任何一句多餘的話,但誰都能感覺到氣氛的微妙。安寧收了碗筷,顧氏彎腰就提茶壺,孟晨曦已先她一步提了過去,熟悉的沏著茶,端了一杯放在顧氏面前。
“伯母,我當這裡是自己的家,你不別當我是客人。”
安寧在廚房裡聽了,猛翻白眼。
這個人臉皮真厚啊,竟當這裡是自己的家了。
“姐,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安樂見她表情猙獰,不時的翻著白眼,便有些擔憂的問道。
呃?安寧一怔,臉微紅。
“我沒事!”
外面院子裡,孟晨曦嘴角無聲的勾起。
……
窗外縷縷月光傾斜而入,安寧側身朝向顧氏,看著她安穩的睡容,她微微勾起嘴角。
以後,她們母女幾人再也不用擔心施大貴那個人了。
外面院子裡,傳來輕微的動靜。
安寧蹙眉,掀被下床,她在睡衣外頭披了件外套,穿了鞋子就往外走去。
月光下,孟晨曦坐在木樁上,頭垂得低低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突然扭頭看了過來,又調頭過去,“家裡來了陌生人,睡不著?”
“你家突然來了陌生人,你睡得著?”安寧反問,卻是抬步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我從不為難自己。”孟晨曦抬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安寧面前,“下巴冒出紅痘,脾氣又大,一定是肝火旺盛。這是決名子茶,你喝正好。”
安寧微眯雙眼,藉著月光打量著他。
“你怎麼懂這些?”
“丫頭,我是大夫,不用把脈,也能從人的臉上找到身體不適的蛛絲馬跡。”
“你是大夫?”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質疑,孟晨曦靜默幾秒鐘,淡淡的道:“不像?還是你有以貌取人的習慣?不過,小爺自知長得玉樹臨風,芝蘭玉樹,風度翩翩的,你就不用再重複一遍了。”
嗬!
居然還有這種倨傲自大的人。
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你在說我臉皮厚?”
“很高興,你有這份自知。”安寧嘴角輕翹,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孟晨曦看了她一眼,“沒眼光的女人!真是悲哀!”
“只剩倨傲自大的男人,真是貧脊!”安寧回了他一句。
“倨傲也是需要本錢的,小爺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什麼意思?”
“認同我很酷很帥啊。”
酷帥?
安寧怔住了,驟然想起他說的防火防盜防親人。
心,一陣狂喜。
這是他鄉遇故音嗎?
“你是從哪來的?”
孟晨曦彎唇笑了笑,“那麼姑娘呢?”
他,他難道什麼都知道?
知道自己是一縷魂魄取代了原主,那他為何還要試探自己?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呵呵!”孟晨曦笑了。
他果然是在試探自己。安寧得出了結論。
“夜深了,我回屋!公子也早點睡。”起身,離開。
“你這算是在關心我嗎?”
“我是擔心你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