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多嘴。”嚴老爺子下了話。
“知道了,祖父。”
“爹,我們知道了。”
“二叔,我明白。”
嚴山如坐針氈,嚐了塊桂花糕,把茶喝了就悻悻回家去了。
施家。
安樂開啟院門,左看右看,發現楊氏和賴氏她們走了,這才返回屋裡。
“娘,姐,祖母和大伯孃回去了。”
顧氏點點頭,憂心忡忡的看著安寧那隻包著白紗布的手,“安寧,這事你怎麼不跟娘說?”就是留下傷疤,這事怕也要傳出去了。一個姑娘家的手背上有男人的牙齒印,這閨譽算是被毀了。
將來說親事,怕是難上加難。
“娘,我沒說也是怕你擔心。”安寧握緊了顧氏的手,“娘,當時心急救人,我也沒多想,若是知道惹來這些事情,我當時就不該多事。反正他們也在醫館門口了。”
“安寧,救人這事是應該的,可現在這親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嫁!”
“為什麼?”顧氏知道安寧是個有主見的,所以想聽聽她的意思。
安寧咬唇,眸子半眯,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這種方式下的親事,我無法接受。我堅信自己可以給孃親和安樂過上好日子,這無需依靠馮家。用婚事換來的好日子,這讓我感覺就是出賣自己。娘,你願意這樣?”
顧氏搖頭,“不願意!我的安寧不是馮家配得上的,這個我清楚。”
一個馮家,豈能跟安公侯府來比?
安寧就算是流落在外,她也是安公侯府的嫡長孫女。
“那我就安心了。”安寧鬆了一口氣,“我不會這麼把自己賣了的。”
顧氏笑了笑,隱隱有些不安。
“也不知你祖母跟那媒婆說了什麼?”楊氏的為人,她多少知道一些,就怕她暗地裡整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我若不嫁,誰能拿我怎樣?要嫁,她嫁,我可不管。”
“噗……”顧氏噗嗤一聲笑了,腦海裡不知為何就想到了楊氏身穿大紅喜服的樣子,這一下,她更是笑得停不下來了。安寧看了過去,見她雙眼晶亮,似乎有些明白她為何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安樂完全不懂,不過見孃親和姐姐都笑得這麼開心,她也跟著笑了。
她們只當是鬧劇,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卻不知已有一場陰謀在靠近。
平山鎮,馮府。
馮夫人看著一臉喜氣的媒婆,心略定,笑問:“李媒婆,這事可跟人家說定了?”
“夫人,這事你放心,*不離十。”
“嗯。”馮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來人啊,快給李媒婆奉茶。”
“是,夫人。”一旁侯著的丫環匆匆下去沏茶。
馮夫人看向李媒婆,“李媒婆,這事真定了?施家應下了?”
“夫人,這施家是什麼人家?馮家看得上,那是祖上積德了,她們有什麼不願意的。”李媒婆笑了一下,卻是話鋒一轉,“只是那施家大丫頭沒點頭。夫人,我跟你交個底,那施家大丫頭是個厲害的,有人上門鬧她,她拿著柴刀就追著人砍。”
李媒婆小心翼翼的察看馮夫人的表情。
馮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真是可人兒,妙極了。”
可人兒,妙極了?
李媒婆整個人都糊塗了。
這大戶人家不是最不能容這種粗野的人嗎?這要娶的可是嫡長媳,將來馮府當家女主人,安寧那樣人會不會上不得檯面?李媒婆本是打算不說的,可在路上再三思量,還是坦白說了。
這事兒,若是瞞著,將來出了什麼事,馮家可不會放過她。
她犯不著為了馮家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