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只是在這裡閒聊了一會。”
“閒聊?”那人嚴厲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們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一定又是在商量去哪裡賭了吧?我告訴你們,卯時一到,你們就隨大隊去樂亭。這次,咱們打大晉,你們若是立功了,好日子就少不了你的。”
“要......要打仗?”流光嚇白了臉。
那人就輕蔑的白了他一眼,“李嘉,你這個膽小怕死鬼,你就這點出息?你這麼怕死,你來參軍做什麼?”
“吃飽肚子啊。”流光一臉正經,摸摸肚子,道:“在軍營裡能吃飽肚子。”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那人揪著流光的耳朵,拉著他往外面走去,“張楓,你也一起來。”
那人拖著流光一直到一間帳房前停下,“你們今晚就在這守門,我告訴你們,你們不可進去,也不能靠近。你們就在這火堆旁坐著,不再四處亂跑。如果收隊整軍出發時,我沒有看到你們,你們就做好軍法處置的準備。”
惡狠狠的呵斥了他們一頓,那人就轉身離開。
兩人相視一笑,圍著火堆坐了下來。
也罷,正愁不知上哪去,現在能有火堆暖身,也是不錯。
軍營裡,靜悄悄的,除了巡視的小隊定時走過,並不見其他人。說是在出兵打仗了,可在東玉的軍營裡,卻完全沒有那打仗前的緊張感。沈望蹙了蹙眉頭,他們這是輕敵,還是另有打算。
帳房外,沈望和流光坐在火堆旁,默言相對。
帳房裡,孟夏和飛掣細聲分析著八賢王的下一步可能行為。
夫妻二人只隔著不到十米的地方,卻誰也不知對方就近在咫尺。
天剛矇矇亮,孟夏和飛掣已被人易容,腳步蹣跚的出了帳房。
沈望和流光齊齊朝帳房門口望去,見是兩人傷兵從裡面出來,不由的愣了一下。這裡面原來是關著兩個傷兵,可為何要那麼謹慎將他們看管?現在是要去行軍打仗,為何還要帶著兩個傷兵?
兩人心裡充滿了疑問。
孟夏抬眼望去,見人員已整隊,正待命出發。
舉目望去,粗略一計,這裡也就幾百人。
這裡不是真正的大軍營。
或許,這些人就是看管她和飛掣的。
目光落在火堆旁那兩個高大男子身上,孟夏心中一顫,微眯著雙眼看去,總覺得對方的眼眼很熟悉。沈望的目光也鎖在了孟夏身上,莫名的熟悉感,讓他驚愕。
他們細細的打量著彼此,蹙眉,疑惑,卻一時想不清楚。
“李嘉,張楓,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呢?還不緊張過來列隊?”
“是是是!”兩人連忙移開視線,小跑過去。
孟夏和飛掣被半推著走到軍隊前,“你們兩人上馬吧。”
竟給他們準備了馬?
難道不怕他們尋了機會就騎馬離開?
兩人充滿疑惑的坐上馬背,無聲的相視一言。
“出發!”
為首的副將跳上馬背,扭頭看著孟夏他們,笑著叮囑,“兩位走吧!這一路上,你們可要好好保重,如果你們離開了我們的視線,你們的家人能不能安生,這就難說了。”
低低的聲音,卻在孟夏和飛掣心裡炸開。
這話什麼意思?
他們是抓住沈望他們了嗎?
大軍來到城門口時,已經有三輛馬車停在那裡。讓孟夏和飛掣驚訝的是馬車後面還拖著一個大鐵籠,鐵籠裡的人赫然是冒牌的孟夏和飛掣,他們一身是傷,破開的衣服下現出血肉模糊的傷口。
一身的傷的觸目驚心。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
八賢王果然是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