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氣壞了,我不是故意的。”
“這話,你還是留著跟王爺和靳公子解釋吧。”飛掣冷冷的轉身離開。
雲煙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飛夢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頓時背脊發涼。
孟夏淡淡的走回內室,去淨房把臉上的血洗淨,取出雲煙給她的藥膏塗上,臉上涼涼的,可手指印卻是不消反腫。她透過盆裡的水看著自己的臉,勾唇笑了笑。
她再出來時,房間裡已經沒有飛夢她們三個的身影。
孟夏撂開帳幔上床,盤腿打坐休息。
路上吐了三天,她現在的身子骨有些虛。
閉上眼睛,孟夏不停的給自己鼓氣,孟夏啊孟夏,不能消極。
為了家人,你一點都不能消極。
你要堅持下去。
沈望在別院外面轉了個圈,想要看看哪個地方方便進去探視情況,他覺得自己已經淡定不下去了,尤其是看到八賢王抱著孟夏下馬車。
那一慕就像是在他的腦子裡生了根一樣,不時的跳出來提醒他。
“王爺,這裡。”
有人在喚他,沈望扭頭看去,就見流光站在大樹後探出腦袋朝他招手。沈望走了過去,問道:“流光,你怎麼在這裡?”
“我一直都在夫人身邊,只是王爺你不知道而已。”流光拉過他,兩人跳到樹上,這棵榕樹很大,兩人站在樹枝後面,被擋得嚴嚴實實的。
“王爺,你怎麼來這裡了?夫人不是不讓你來的嗎?”
“她人都到這裡來了,我當然得跟著來。”沈望面色微赧,語氣卻是理直氣壯,幸好樹枝後光線不足,流光看不清楚。
流光聽了,並不意外,畢竟沈望對孟夏的感情,大家都是看得見的。
“別院裡,高手如雲,機關重重,咱們進不去。”
“進不去,也得進去。”沈望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那我想想辦法。”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外面已經伸手不見五指,流光把一個油包遞了過去,“王爺,你吃點乾糧墊墊肚子,晚一點咱們再見機行事。”
沈望搖頭,“不用,我不餓。”
流光也不勉強他,自己吃了一些,喝了點水。
別院裡燈火通明,沈望心裡很著急,恨不得立刻就進去帶著孟夏離開。
突然,樹下傳來腳步聲,兩人往下看去,只見一小隊人馬舉著火把站在樹下往上看。兩人對視一眼,連忙隱進茂密的樹枝裡。
樹枝輕顫,樹葉沙沙作響,有人跳上樹來,那人上來後草草的掃了一圈,就對下面的人,道:“樹上什麼也沒有,你們繼續去巡邏。”
“是,隊長。”
樹下的腳步聲漸遠,可樹上的人卻沒有離去,沈望和流光屏息在樹枝後,兩人的手都放在劍柄上,隨時準備出擊。
“孟夏說了,三天內不準有任何行動,她會保護好自己。”
“你是誰?”
沈望和流光從樹枝後走了出來。
飛掣看到沈望後,目露驚訝,蹙眉,“攝政王,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你是飛掣?”沈望問道。
飛掣點頭,“別院裡,八賢王已織了一張大網在等你們自投羅網。尤其是你攝政王,更是不能讓八賢王知道你在臨安城。”
“不!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在這裡。”沈望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若是抓住你了,他就是向平谷城進軍,這難道是你想看到的?”飛掣愣了一下,反問。
沈望彎唇笑了一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飛掣兄弟放心,我不會拿大晉來玩笑。”
“不管你,孟夏……孟姑娘不讓你們行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