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
廚房裡,沈望抱緊了孟夏,一遍一遍的輕撫她的背部,輕輕的道:“夏兒,別怕!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事的。你要拿出你的鬥志出來,拿出你的樂觀來。”
“我樂觀不起來了,對不起!我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孟夏回抱住他,埋首在他的懷抱裡,哭得傷心欲絕。沒時間了,她真的沒法子再樂觀。
“不會!你不會讓我失望。爹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
沈望心裡也沒有多少希望,可他不能也跟失去信心,他是男人,他若想要讓自己的女人重拾樂觀,他就得先樂觀起來。
他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說話。
過了良久,孟夏鬆開他,擦去眼淚。
“我打水端過去。”
“好!我來幫你。”
兩人打了熱水端過去,王氏把大家都請了出去,就她一個人在房裡為孟父擦身子。
“武哥,這一身的藥味,你一定不喜歡吧?沒事兒,以後我每天幫你擦身子,讓你身上清清爽爽的,等你的傷好了,咱們房裡就不會太是藥味了。”
“武哥,我也不喜歡這藥味。這讓我想起晨曦這四年多來出是這麼過來的,我可心疼了。武哥,你一定也心疼了吧?”
“武哥,佩蘭知道你累了,你想再睡一會。你睡著,不過,你能不能先醒來跟我說幾句話,然後再睡呢。你一下睡著不起,孩子們都急壞了,我……我也急了。”
孟父一直在夢中浮浮沉沉,他很想睜開眼睛,可奈何眼皮太重。他聽著王氏在他耳邊一直說話,心都要揪成一團了。他好像告訴她,自己只是太累了,想要多睡一會。
一滴一滴的淚水,如滾燙的水滴在他的胸口,炙得他生痛。
他能想象出王氏傷心哭泣的樣子,他好想為她擦去眼淚,好想握緊她的手,一遍一遍的告訴她,“我沒事!你別哭了!”
他全身如散架般,似乎全身筋脈都斷了,他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滴在胸口的淚水越來越多,他心疼得無以復加,很想很想為她擦去眼淚。
所有的力氣都湧到手指頭上,他試了一次又一次,終於手指能動了。
手指輕動了一下,就像是啟動了身體的開關一樣,他的眼皮也沒有那麼重了。睫羽輕顫,他微微的睜開眼,看著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聲音如破布般的道:“別哭了……”
呃?
如被悶雷擊中,王氏慢慢的看去,生怕自己是在做夢。目光觸及那又百般疼愛的眼眸,王氏哇的一聲哭了,“武哥,你……嗚嗚嗚……”
王氏放聲大哭,似乎要把這三天的擔驚受怕,這三天的煎熬,全都哭出來。
房門外,孟夏她們聽到王氏的哭聲,心不由的咔嚓一聲,大夥相視一眼,然後推開門衝了進去,“娘,我爹怎麼樣了?我爹他……”
她看著床上虛弱的朝他們看來的孟父,短暫的失神後,她也是哇的一聲哭了,撲過去跪在床前,緊緊的看著孟父,哭訴,“爹,你終於醒過來了,爹啊,我們怕死了,嗚嗚嗚……”
一時之間,屋子裡哭聲一片。
孟晨曦也擠了過去,哭著道:“祖父,你醒啦!太好啦!以後,祖母就有人陪了。”
小孩子的一句話,讓王氏剛收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爹,來喝點水。”沈望倒了水過來,孟父看著他,欣慰的點點頭。
他人雖然是暈迷著的,但是,他對身邊發生的事情很清楚。
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只是,不能回應他們罷了。
王氏和孟夏連忙托起孟父,讓他的身子微斜,可以更方便的喝水。
一連喝了幾杯水,孟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