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總是愛攀比,比自己的女人比人家的漂亮,比自己的事業比人家的大,比自己的兒女比人家優秀……
有的比得明顯,有的則是暗地裡較量,不說出來罷了。
袁紹就是後者,而且是那種爭比心非常重的人!
年少出身大漢頂流世家,妥妥的二代,應該說是好幾代的高官子弟,吃喝不愁,從出生就註定這一生打敗大漢十三州99.……%的人。
在袁紹看來,能騎在他頭上洛陽城中姓劉的一家子算一個,至於另外一個,就是他沒多少本事,還整天噁心他的弟弟袁術袁二郎。
尤其是後者,什麼都想和他比,比身份,比地位,還有很多東西,其實他也想和袁術比。
人一旦自卑到極點,自卑心就會成為自己前進的動力!
袁紹就是典型的例子。
誰叫他是丫鬟生的了,在袁家爹不疼娘不愛的!
最終他比贏了袁術,輸的那個現在可能已經腐爛了,只剩下一堆白骨了,不對,應該還有許些蛆蟲趴著。
“呵呵……呵呵……”袁紹抬頭看著營帳外的滿天星河。
自從袁術下了地府後,他越來越覺得天上有一顆星星十分閃爍明亮,那應該就是袁術了。
“公路啊,黃泉路上你且慢行,不要著急去投胎轉世,看看大哥是如何一統天下,成就不世之功,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的!”
袁紹自言自語的又說了一通,然後才反身走回營帳,隨即傳來不停的咳嗽聲。
稍傾會兒,謀士南陽逢紀走了進來。
“元圖,他還是不知悔改嗎?”袁紹陰沉著臉問。
午間田豐在大帳中大言不慚,堅持用持久戰消耗戰和曹軍打,袁紹都叫他住口了,田豐不僅不聽,還持續張口輸出,並揚言若不按他的計謀應戰,早晚必輸無疑。
袁紹一聽,這還了得,這不是詛咒他嗎?說他這輩子都不能坐那個位置?
旁人不知,袁紹心裡最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莫說三五年,搞不好隨時都會兩腿一蹬去見袁術。
他等不及了,他想在有生之年坐上那個位置,哪怕是一天也好。
所以他才力排眾議要和曹操決戰,為的就是早日實現他的皇帝夢。
但他卻不敢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訴部下,於是只好惱羞成怒的把田豐下了監獄。
逢紀拱手道,“主公,田豐仍死不悔改,並且在牢房裡大聲辱罵主公,說……”
“說什麼?”袁紹轉身滿眼嗜血的看著逢紀,“儘管說來!”
逢紀裝作被嚇住了,頓了片刻才回答袁紹,其實心中早就高興壞了,心中大喊,田元皓,今日你在劫難逃了。
“主公,田豐不僅再次揚言我軍此戰必敗,而且口出狂言,說袁家他日必定滿門不得好死!”
嘶!嘶!嘶!
袁紹氣得咬牙切齒,天殺的田元皓,真當離了你本將就不能一統天下了,真是該死!
“來人,去獄中殺了田豐!”
逢紀低著頭聽到袁紹的命令嘴角一笑而過,田鐵頭終於要死了,不等他高興,豈料袁紹又對帳外的侍衛說。
“慢!好生伺候好他,我要等他日我定鼎中原之時再把他大卸八塊,剁碎了餵狗。”
額!
逢紀抬起頭看著袁紹,這你都能忍?
袁紹向逢紀擺了擺手,然後開口道,“元圖,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有一場大戰了。”
“喏!”
逢紀只好悻悻而歸,走出袁紹的大帳……
“哦,逢軍師何時這麼有暇,居然又來看望我這個階下之囚了?”
田豐坐在牢房中看著這個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