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冷哼一聲:「公子身份尊貴,想要多少女人便有多少女人,您來一下堂婦房間實在有失身份,不成體統!」
李湛直接把小婦人摟入懷中,把一個盒子塞她手上:「別院剛到一盒血燕,特意給你送血燕的。」
田恬掙扎要出來,鬼才相信他是來送血燕的。
李湛習武之人,力氣極大,只要他不想讓她掙脫,她就不可能掙脫。
「就沖你吼了兩句,你氣到現在也足夠了!不許氣了!」
天知道這段時日他有多想念小婦人!上次他都主動出去給她臺階下了,她還是端著,他真的氣,可小婦人一直不理他,想念蓋過了生氣,今夜實在睡不著,過來看看她。
「只是吼了兩句?」田恬心裡憋悶的厲害:「妾身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您平白無故吼妾身,您覺得合理嗎?
您是不是覺得妾身是個下堂婦,配不上您,能得到您的垂青,已是天幸,就算您吼兩句,妾身也得受著?
妾身現在就告訴您,妾身是個下堂婦不假,但妾身活的堂堂正正,就算沒有您,妾身也能過活的很好,妾身不缺您那點憐愛。
君若無情,我便休。」
「胡說八道,什麼君若無情我便休,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李湛把她摟的更緊:「當時那種情況,我就是心急了些,沒想吼你的!你也知道我平時高高在上慣了,且那小冊子是我生平第一次看,你是我心愛的女子,讓你看到不堪一面,是我不願的!哪個男人不想當自己女人心中的英雄!」
「那您也不該吼妾身,您那舉動太失風度,就像是一個喝醉酒的醉鬼,回家就朝著妻子一頓拳打怒罵。」田恬是真的委屈,他看小冊子,反倒過來罵她。
李湛自認理虧:「好,以後都不罵你了,彆氣了。」
田恬道:「您以為一盒血燕就能糊弄過去?說點軟話,這事兒就翻篇了?」
連句道歉都沒有!也太敷衍了。
李湛皺眉:「玉兒,我已經做的夠多了,你也差不多了!」他今晚都親自過來了,又給她解釋了一番,還要讓他怎麼樣!
「這事兒本就是你不對,道歉有那麼難嗎?」田恬道。
李湛眉頭皺的更緊:「玉兒,你過了,我是你郎君!」
田恬冷哼:「還沒有正式成親,頂多也就是個情夫,不對,馬上連情夫都不是了。」
李湛臉黑:「說的太難聽了,過段時日,我會讓你正大光明風風光光跟著我。」
田恬搖頭道:「算了公子,您身份尊貴,妾身高攀不起。」
越說越不像話,李湛氣急敗壞:「你見過哪個丈夫會給自己女人道歉的。」
何況他還是一國儲君!
父皇后宮的妃嬪,一個個對父皇百依百順,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卻還是個專門唱反調的。
田恬情緒十分冷靜:「公子,妾身知道您身份尊貴,妾身也知道您拉不下臉,妾身不強求您道歉,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您放開妾身,回去吧。」
李湛臉色鐵青,胸膛快速起伏,是被氣的。
「道歉就那麼重要?」
「重要。」田恬說的斬釘截鐵:「若是最親密的郎君不能心疼體諒妾身,反而給妾身無盡傷害,妾身寧願一輩子孑然一身。
妾身一直知道一個道理,壞情緒不能對準至親之人。
所以事發之後,妾身心裡難受,委屈,卻從未在公子面前說過刺耳之語。
哪怕今晚公子過來依舊不肯道歉,妾身也只是寒心要放棄這段感情。
妾身深知其中之痛,便不會對您展露鋒芒。
公子,回去吧,妾身正式向您辭去廚娘活計,妾身以後不會去別院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