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掀開被褥躺下。
田恬主動靠過去,纖細的雙臂環住他的精腰。
「婆母走了,你還有我和孩子,一定要振作起來,婆母若有在天之靈,定不願見你如此折磨自己。」
「我看著也很心疼。」田恬整個人依偎在他胸膛:「等你以後有時間了,咱們再去梁州那邊拜祭婆母,以全孝道可好?」
好一會兒,宋文終於出聲,道了一聲好:「那娘親衣冠冢的事情,勞煩夫人操持。」他剛進翰林院,如今正是表現之時,能不因私事告假便不要輕易告假。
再者夫人做事穩妥,他相信她能辦的很好。
田恬連忙點頭,應承下此事。
宋文反手摟住她:「待日後有時間,我定親去梁州接回娘親,把她和父親葬在一起。」
田恬點頭。
半月後,宋二老夫人的葬禮如期舉行,她的衣冠冢也立在不遠處的梅山之上,和馮玉的墓挨的很近。
宋文情緒終於繃不住,跪在宋二老夫人墓前,哭的泣不成聲。
田恬帶著橋橋也跪在一旁,宋真年紀太小,如今進入十月,她沒敢把他帶出來,怕著了風寒。
此事過後,田恬一家慢慢步入正軌,宋文也沒有之前那般傷痛,恢復許多,一心撲在翰林院,每日忙的很晚才回來。
田恬恢復了之前曼妙身段,因著又生了一個兒子的緣故,如今身子比之前更加丰韻些,不過她將養的好,氣色紅潤,膚白如雪,整個人看起來粉面桃腮,嫵媚動人如芍藥一般妖嬈綻放。
臨近除夕,這天下午,田恬正在小院忙著指揮下人殺年豬,橋橋在一旁看的興致勃勃,宋文拿著一張明黃聖旨回來,俊美的臉神情激動,喜上眉梢,一副好事將近的樣子。
田恬震驚,連忙朝他迎過去:「三爺,你今兒個怎地這般早便回了?」以前不到天黑,很難見到他人。
橋橋像個小炮仗朝著宋文撲過去:「爹爹。」聲音帶著無與倫比的喜悅。
宋文順勢抱起橋橋,隨即走到田恬跟前,一臉喜色:「瞧瞧這是什麼!」隨即把明黃聖旨遞給她。
田恬接過聖旨看了一遍,整個人差點沒站穩栽倒在地。
這這這
這不是真的吧?
陛下授宋文暫代戶部侍郎之職!
雖是暫代,但戶部侍郎僅次於戶部尚書,若說戶部尚書是戶部一把手,那戶部侍郎便是二把手。
「三爺,這到底是什麼情狀?」為何陛下會如此委託,這對於在翰林院待了大半年的宋文來說,可謂一飛沖天也不為過。
難道天子近臣升的真有那麼快?可遙看歷史人物,亦沒有如此破格提拔之人。
宋文把橋橋還給錦繡:「橋橋,爹爹現在和娘親有正事要談,等會爹爹再陪你玩可好?」
橋橋乖巧點頭:「好,爹爹說話算數。」
「自然算數。」宋文笑。
橋橋在院子裡繼續看殺年豬,宋文攜著田恬的手,夫妻倆進屋說話。
剛進屋子,田恬便迫不及待的問:「三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文自顧自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輕抿了一口,坐下道:「最近陛下總為修路煩憂,借用你之前的俗話,要想富先修路,陛下登基之後,想大肆改革,只是改革之前,修路是最基本的,亦是重中之重,只是問戶部拿銀子時,戶部拿不出來,究其原因,幾乎這裡受災,那裡天公不作美,導致很多地方沒有稅收不說,還拿了許多銀兩齣去填補虧空賑災。」
田恬不解:「那和你擢升有何關係?」
宋文娓娓道來:「我身為翰林編撰,平時掌修國史,掌修實錄,記載陛下言行,偶然間聽陛下說起泗州大旱,顆粒無收,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