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長相憨實,穿著一襲灰白短打,身上的腱子肉高高堆起,雄渾有力,一看就是個能幹重活的人,伺候他這個出行不便的人,剛好合適。
宋文選完,田恬又選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她在一眾人中並不出眾,但她雙手長滿老繭,一看就是長期幹活留下來的,這種人肯定是個老實勤快人,有她帶著橋橋,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等她以後掙了更多的銀子,屆時多買些丫鬟僕從,再給橋橋配一個貼身丫鬟。
田恬問人牙子:「嬸子,就他們倆,您看要多少銀子?」
人牙子笑著道:「陳妹子眼光毒辣,這兩人都是幹活兒好手,男的要二十兩銀子,女的十五兩,妹子啊,我這可是良心價,童叟無欺的。」
田恬算了算,其實這兩個人確實不算貴,男的是壯勞力,能幹活兒,女的也正值盛年,值十五兩銀子。
「嬸子您看看還能不能往下降些,您別看我如今是掙錢了,但宋文一直在用藥,我手裡的銀子不多,您看看還能少多少,我能接受就直接買了,大家都是痛快人,直接給個痛快話。」
人牙子哪裡願意少,連忙編排自己有多不容易。
田恬聽她巴拉巴拉說一大堆,聽的耳朵都難受,罷了,她賣東西可以,講價真的不行。
「成,嬸子您這張鐵嘴厲害,就按照您說的價錢來。」
人牙子笑的開懷:「我這算什麼鐵嘴,妹子你那才是鐵嘴,你說一天,抵的上我說一年了。」
田恬不欲多說,趕緊把三十五兩銀子給她,笑著把她送出去。
院子裡,夫妻二人一人坐在輪椅上,一人站在輪椅旁邊,詢問新買的兩個奴僕:「你們之前都是在哪裡討生活?」
男的開口道:「我是家生子,主人是商戶人家,因為經營不善賠的傾家蕩產,我也就被順勢發賣了。」
女的開口道:「我是小時候鬧饑荒,爹孃把我賣進一莊戶人家做童養媳,我那丈夫是個賭鬼,賭輸了家裡的田產後,便把我也賣了換錢。」說到此處,女人聲淚俱下,痛苦不已。
田恬理解他們生存不易:「以後你們只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我和老爺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多謝老爺,夫人。」兩人恭敬行禮。
田恬看向宋文:「你為他們取個名字吧。」以前的名字已經是過去了。
宋文想了想,指了指男人:「來福。」復又指了指女的:「錦繡。」
「多謝老爺賜名。」
田恬道:「以後來福負責伺候老爺,錦繡負責照顧小姐。」
「是。」二人恭敬行禮。
「下人房已經收拾好了,你們各自去看看吧。」
「是。」
田恬安頓好兩個下人,徑直去陳嬸兒家裡接回橋橋,讓橋橋回來和錦繡熟悉起來。
錦繡也是個當母親的人,自從被賣之後,再也不曾見到自己的孩子,現下見到玉雪可愛的橋橋,瞬間忍不住紅了眼眶,對橋橋十分上心。
橋橋原本對錦繡還很陌生,但錦繡陪著她玩了一下午之後,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
連著熟悉了三日,橋橋就願意晚上和錦繡一起睡。
晚上,田恬依偎在宋文懷裡,感慨萬千:「終於不用兩頭跑,真輕鬆,我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宋文雙手有節奏的幫她按摩:「這段日子真是辛苦夫人了。」
「知道我辛苦就趕緊養好身子。」田恬享受他的按摩,這種感覺真是不錯。
「我現在比之前已經好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能下地走路了。」這下買了一個強壯有力的來福,他就能很好的做復健,恢復的肯定快。
「夫人,你若是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