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道:「以你的能力,我們雙雙假死離開,並不是難事,只要我們安排妥當,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你之前一直以假面目示人,咱們離開以後,你不用塗抹脂粉,誰又會知道你是誰?」
高衡確實有那個本事,在朝中經營多年,想要以假死離開,確實不是難事。
但他不想離開,他進宮多年,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馬上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不,他不可能放棄。
除非他死。
他與寧王,註定要爭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
田恬勸說不動,氣急不已,但高衡有傷在身,她又不能沖他發火,只能一個人鬱悶。
「子瑞,你這般固執,總有一日,你會為你所選擇的路付出代價。」
高衡不以為然。
田恬知道他聽不進去,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他現在重傷,她和他爭吵也沒用,更沒有任何意義。
高衡將養了二十日,終於康復,重新進入朝堂。
因著皇帝快不成的事情,朝廷已經開始分派系。
一派以寧王為首。
一派以高衡為首。
就連很多中立的官員,也在這場即將硝煙四起的戰爭中,開始選擇站隊。
高衡雖然權傾天下,但他始終是一個宦官,寧王雖然實力不如他,但他卻是正經皇室,這一次的站隊,有許多官員暗中選擇了寧王。
寧王的勢力在一息之間,竟然可以和高衡分庭抗禮。
他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只敢暗中算計高衡的小人。
朝堂之上,高衡有很多詔令,寧王都敢直接反駁他。
兩人的爭鬥進入白熱化。
田恬人在高宮,但時刻關注著前朝,得知高衡的處境,擔憂不已。
她這段時間沒有再幫助高衡,他的敗跡已經開始顯現。
可若是她繼續幫助他,讓他坐上了那個至尊之位,整個大楚就完了,而且德不配位,他那個皇帝也做不長久,以後等待他的還是難逃一死。
田恬為難極了。
如今只有歸隱是最好的結局,只有這個結局,才能讓他留下一條性命。
時間轉眼過了一月,這一個月裡,高衡和寧王在前朝明爭暗鬥,高衡心情低沉,雖然每日會回高宮陪田恬,但兩人都有心事,很少做親密的事。
田恬如今能做的事情有限,只能靜觀其變等時機。
這日,田恬見高衡用晚膳時心情不錯,忍不住問道:「子瑞,可有喜事?」
高衡也沒瞞著田恬,直接道:「過不久,我就能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后。」
「什麼?」田恬一頭霧水看著他。
高衡直接道:「我一直在為自己的身份苦惱,還在糾結該怎麼恢復身份,現在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什麼好辦法?」
「寧王原本勢力不如我,但因為他是皇子,很多官員覺得他是正統,所以選擇了他。如果我也是皇子,我也是正統,寧王還有何懼之!」他本就是正經男子身,有生育的能力,如果還有個皇子身份,加上他監國多年,只要皇帝一駕崩,他膝下沒有子嗣,他就是最合適的皇帝人選。
田恬大驚:「你想假冒皇子?」
高衡不以為意:「宮中被謀害早夭的皇子多不勝數,只要我買通御醫,滴血驗親時能讓血相融,此事便不難辦。」幼時被迫害的皇子,千辛萬苦逃過一死,長大成人歸來認祖歸宗,這個理由應該可以立得住。
田恬知道他權勢滔天,這點小事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只要他想辦,肯定可以辦到。
田恬想勸,不知道該如何勸。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