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十分不捨的鬆開手,田恬淚眼婆娑,徐慕心痛難當,此刻他多想毫不避諱帶她離開,但諾大渝州都是知府大人說了算,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且還有柳姨娘在府中,那是她唯一的至親,他不得不為她考慮。
「夫人,別擔心,一切有我,我會想辦法讓岳父大人消氣,你在府中等我。」
田恬含淚答應。
田恬剛進府,知府夫人便吩咐下人關上大門,朱紅色的大門緩緩合上,遮擋了徐慕虛弱的身影,田恬眼淚還沒來得及擦,王玉芳便忍不住問她:「三妹,剛才你和徐慕說了些什麼?」
知府夫人和王若雪聞言,視線齊齊落在田恬身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田恬搖頭:「沒說什麼,只是一些夫妻之間的私隱。」
王玉芳切了一聲。
知府夫人見問不出來,只好作罷,她雖然也想知道,但總不能因為小輩的一些私事,失了自己顏面。
香蘭小聲開口:「夫人,柳姨娘還在楊柳院等您。」
田恬順勢給知府夫人行禮告退,徑直去了楊柳院。
院門口,柳姨娘滿臉焦急,來回不停的踱步,直到看見田恬過去,才趕緊迎上去:「靈兒,見到女婿了嗎,現在是什麼情況?」她被主母通傳不能過去,便只能在院門口等訊息。
田恬握住柳姨娘的手,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柳姨娘被嚇著了:「靈兒,你別哭,先跟娘說說到底怎麼了?」
田恬擦了擦眼淚:「娘,我們進屋說。」
「好。」母女二人相攜進屋。
田恬把徐慕同她說的事情,如實告訴柳姨娘。
柳姨娘聽聞感動不已:「女婿是個好的,竟然護你至此,實在難得。」
田恬何嘗不知,但是心裡難受:「娘,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徐慕在府門口跪著,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眼下這種情狀,誰也改變不了。」柳姨娘嘆氣:「我伺候你爹爹快二十年了,你爹爹不近女色,唯獨看重仕途,如今沒有銀子,就等於仕途毀了,他此時殺人的心思都有,咱們還是先等等吧,看女婿怎麼做。」
田恬渾身無力癱坐著,此刻她真的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靈兒啊,你也別難過,咱們女人就是這樣,事事不能自己做主,不能遵從內心。」
田恬在楊柳院待了一會兒,實在待不住,帶著香蘭徑直去找了王知府。
如今渝州大災,王知府為了躲清靜,一直在府裡住著,幾乎到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地步。
田恬去找王知府主要是為徐慕求情,她沒有傻到去主動說出真相,徐慕一番心意,她不能辜負,且柳姨娘也不該被她連帶。
王知府正在氣頭上,根本不願意見田恬。
一連兩天,田恬去找了他好幾次,皆被拒之門外,有一次王知府被吵的實在不耐煩了,衝著門口吼了一句,大概意思便是如果徐慕達不到他的要求,他就不配做他的女婿。
田恬算是聽懂了,王知府這是在逼徐慕,逼他不擇手段去籌銀子,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夫妻二人相聚,他這也是變相的折磨徐慕,徐慕失了約,他不會讓他好過。
這一刻,田恬徹底領教了王知府的小人心思,為了達到自己目的,不惜毀掉自己親身女兒的幸福。
太陰險,太毒辣。
田恬剛從王知府處回去,香蘭急匆匆上前稟報:「夫人,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田恬心裡咯噔一下。
「是大人出事了,奴婢讓人密切注意著府門口的訊息,剛才下人來報,大人帶傷在府門口連續跪了兩日,已經暈過去了。」
田恬臉色煞白,想也不想的朝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