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徐慕沒有來薔薇院用晚飯,田恬一個人吃的。
天色漆黑,田恬洗漱沐浴好,還不見徐慕身影。
田恬等到二更時分,香蘭憂心忡忡:「大人估摸是生氣了,今晚怕是不來了,夫人,依奴婢看,您還是先休息吧。」
田恬點頭,嗯了一聲。徐慕不來薔薇院,她也沒辦法,她雖然和徐慕是夫妻,他這兩日對她也算不錯,但他太貪,她對他沒有好感。
讓她主動派人去請他過來,她做不到。
一連兩日,徐慕都沒有踏足過薔薇院。
田恬也拉不下面子去請他。
香蘭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夫人,大人已經連著兩日沒有踏進薔薇院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田恬其實也有些坐不住了,她主要目的是為了完成任務,若一直和徐慕這樣僵持下去,也沒有意義。
「去把那對鐲子拿出來吧。」田恬吩咐香蘭。
前日徐慕把鐲子給了她之後,因為太過貴重,她讓香蘭仔細收起來。
「是。」香蘭連忙去拿。
「仔細些,小心摔了。」
「夫人放心。」
片刻,香蘭拿著鐲子過來,田恬開啟盒子,小心翼翼把鐲子戴在手腕上。
「夫人肌膚雪白,配上這碧綠通透的鐲子,格外好看呢。」香蘭忍不住讚揚。
田恬也覺得好看,就是太貴重了,戴起來就像是戴了兩座大山,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特意換了一身藍色對襟小襖,下著雪白襦裙,外面繫了一件雪白的狐狸披風,盛裝打扮前去正院找徐慕。
徐慕這幾日新婚,還未去衙門,一直待在正院。
田恬端著一盅雞湯過去,輕易就見到了徐慕。
他正在書房練習丹青,田恬進來,他頭都未抬一下。
田恬小心翼翼端著雞湯走過去:「相公,中午我瞧著這雞湯味道甚好,特意給你端了一盅嘗嘗,你平日處理事務辛勞,正好補補身子。」
「放到桌上吧。」徐慕依舊頭也不抬。
「好。」田恬把雞湯放在他伸手能夠到的地方,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還特意把雪白的手腕在他跟前晃了一下,青翠欲滴的手鐲格外惹人注目。
徐慕也確實注意到了,視線落在田恬的手腕上。
田恬順勢笑道:「相公送的手鐲很漂亮,我很喜歡。」
軟糯清甜的聲音,讓人如浴春風,徐慕視線終於從她手上移到了她的臉上。
今日她盛裝打扮了,臉上薄施粉黛,顯得更加清麗出塵,一襲白色狐狸披風,更襯的她如同剛下凡間的仙子,不染一絲塵埃。
徐慕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她這是知道自己生氣了,特意過來討好自己?
連著幾日以來的陰鬱,突然就消散了。
「外面天氣日漸寒冷,夫人此番過來,可有受凍?」
徐慕的關心來的太突然,田恬還沒反應過來,一雙美眸傻愣愣的看著他。
徐慕見她那傻樣,爽朗笑了。
田恬鬧了個大紅臉:「相公給我準備的這狐狸披風極為防寒,一點都不冷。」
都說女子變臉比翻書還快,這男人變臉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徐慕點頭嗯了一聲:「夫人可想出去走走?」
田恬聞言頓時來了精神,美眸亮晶晶,聲音都帶著甜:「真的可以出去嗎?」後宅婦人除了要事,基本足不出戶,之前因為這點,她還鬱悶了許久,如今徐慕主動提起,她焉能不心動。
「當然。」徐慕嘴角含笑,顯得更加溫潤端方。
田恬點頭如搗蒜:「我想出去。」
「我這就吩咐周南安排。」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