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猛然瞪大眼:「周大少,你不是想讓我乖乖聽話嗎?現在還是外面,人多眼雜,等回府再說。」為了拖延時間等待獲救,不得不暫時虛與委蛇。
周大少早已心癢難耐,哪裡能忍,雙手不老實朝她伸過去。
田恬忙制住周大少的手,大聲道:「周大少不是想讓我做周大少夫人嗎?堂堂正妻,難道不該給我留點顏面?」
周大少想想也是,正妻應該被尊重,在馬車內行其好事,確實不妥。
「好,本大少不動你,待回府後再說。」周大少收回手,笑的一臉猥瑣,只要她願意讓他碰,一切好說。心甘情願總比強硬來的爽快。
香蘭急匆匆離開錦香樓,瘋一般朝縣衙跑去。這個點大人在縣衙辦公,也只有他可以救夫人。
香蘭額頭紅腫一大塊,有鮮血流出,她顧不得擦,一路上行人紛紛朝她行注目禮。
「這姑娘怎麼回事?臉上好多血。」
「她跑那麼急作甚?」
有人從錦香樓出來,把見到的事情繪聲繪色敘述一遍,大家唏噓不已。
「那個自稱知縣夫人的女子落入周大少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誰說不是,前幾日不是有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遭了毒手,想不開尋死了,她爹孃日日抬著屍體告狀,那無恥狗官還偏幫周大少,那小姑娘當真可憐至極。」
「也不知這次的知縣夫人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倒要看看狗官是何反應。」
「應該不是真的吧,堂堂知縣夫人,怎麼會只帶一個丫鬟出來?」
「那女子我見過,當真水靈極了,驚為天人,若換身衣服,未必不是知縣夫人。」
「且瞧好戲吧。」
香蘭焦急忙慌跑到縣衙求見徐慕,被衙差通稟給了周南。
這段日子香蘭經常找周南打聽徐慕動向,也和周南熟了。
周南走出縣衙一看,被香蘭驚呆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朝她走去:「香蘭,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一張臉都是血,看起來十分可怖。
香蘭顧不得這些,焦急道:「周南,帶我去見大人,快。」
周南一臉為難,大人現在不願意見她,應該說不願見她後面的知縣夫人,之前便下過命令,只要是夫人的人,一律不見。
香蘭看出周南的為難,急的快哭了:「周南,你快進去遞個話,夫人出事了。」
周南瞳孔微縮,臉色大變:「夫人怎麼了?」
「夫人被紈絝周大少帶走了,如今情狀十分危急,若是去晚了,夫人可能」香蘭哭訴著把偷偷出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周南深知此事嚴重,連忙道:「香蘭,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這就進去向大人稟報。」
香蘭點頭如搗蒜,哭的不能自己:「好。」
周南一路狂奔往衝進縣衙。
徐慕正在後堂擺弄圍棋,驟然聽見一陣急促腳步聲,片刻,周南氣喘吁吁衝進來,額間布滿豆大汗珠,徐慕眉頭微皺:「跟著本官都多少年了,還這麼咋咋呼呼的。」說著,修長手指夾著一粒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隨即又閒散恬淡的執起一枚白棋,準備落子。
周南顧不得擦汗,大口喘著粗氣:「大人,大事不好了,夫人出事了,她被周大少強行帶回周府了。」
周南把香蘭的話重述了一遍。
徐慕手中白子啪嗒一聲掉落在棋盤上,砸亂一整盤棋。
周南見徐慕那模樣,大氣都不敢出:「大人,您」
徐慕豁的起身,陰沉著臉:「馬上點齊衙內所有衙差,立刻前往周府,要快。」
周南抱拳行禮:「是,屬下遵命。」連忙退出去點人。
徐慕一個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