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五六歲啊,這換做是現代,也才讀初中,如花般的年紀,就這樣離去,換做誰也接受不了。
視線往下,田恬見姑娘脖頸處有明顯勒痕,她應該是死於上吊。
田恬默了默,仔細把麻布重新給她蓋上。
她知道這姑娘是誰了,知道這對中年夫妻是誰了。
她之所以覺得熟悉,是因為前兩日香蘭跟她說過鎮上出了一起強/奸案,如果她所料不差,這具屍體就是強/奸案的那名閨閣女子。
到底是什麼,讓她的爹孃帶著她來大門口尋死,怎會被逼到了如此地步?
徐慕最近不是一直在忙著審理此事?
田恬眼眸複雜的看著地上那對中年夫妻,吩咐下人道:「把他們倆鬆開。」
下人傻眼,香蘭不解,管家急了:「夫人,這兩人不能放啊,若是不小心傷到您,這該如何是好?」
夫妻倆抬著屍體過來尋死,肯定不是善茬。
「我知道他們是誰。」田恬走到中年夫妻跟前:「放了他們。」
下人面面相覷,最終看向管家。
管家不敢忤逆當家主母,只好揮揮手,讓他們放人。
夫妻倆剛被放開,立刻朝田恬衝過去,恨不能把她抽筋扒皮。管家和下人一直盯著兩人,見他們異動,管家連忙大喊:「抓住他們。」
夫妻倆頓時又被死死制住,跪在地上,只是嘴巴沒有被堵,兩人歇斯底里吶喊:「狗官,你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今日我們對付不了你,死也要死在你大門前,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要你家雞犬不寧,永無寧日,永遠活在恐懼之中。」
兩人狀若癲狂,已經完全不顧一切。
田恬走到二人面前,香蘭緊緊把田恬護住。
管家也站在田恬旁邊,又招了幾個下人把田恬團團圍住,生怕出一點差池。
「你是狗官的夫人,你也該死,我做鬼也要跟著你們夫妻倆,向你們索命。」
田恬並沒有因為夫妻二人的話發怒,冷靜看著他們:「你們連死都不怕,可敢跟我進府,把事情經過說個清楚明白?」
夫妻倆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笑出聲來。
「狗官已經判了那姓周的無罪,你在這裡假惺惺作甚?你以為把我們騙進府中,就能隻手遮天,掩蓋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我為什麼要掩蓋?我之所以讓你們進府,是見你們抬著屍體過來尋死,定有天大冤情,所以想了解清楚,再行上報給知縣大人,如果你們執意在這裡死了,大不了屍體拖走,幾盆水掃乾淨,什麼也沒了。」
「上報給知縣?那個狗官為了銀子指鹿為馬,你以為我們還會相信他?」
「你們親眼見到知縣大人收銀子了?」田恬直接問。
「如果沒收,那姓周的如何能無罪釋放?」夫妻倆激動不已。
「難道就不能是證據不足,或是錯判?」田恬直接道:「我還是那句話,既然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進府把事情說清楚?」
田恬說罷,不再多言,徑直進府。
夫妻倆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決定跟著田恬一起進府。他們連死都不怕,已經完全豁出去了,瞧著狗官夫人不像是壞人,他們不想放棄這唯一能翻案的機會,哪怕是微乎其微,他們也不想放棄。
若是放棄了,他們的女兒就白死了,她才剛剛及笄,還沒來得及許配人家,她那麼孝順乖巧,她不能死的那麼冤枉,她的眼睛還沒閉上。
「我們跟你進去。」夫妻倆對著田恬背影大喊。
田恬頓住,轉過頭吩咐:「讓他們進來。」
管家有些遲疑:「夫人,那兩人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