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蹌後退兩步,似笑非笑,似悲非悲:“我的一腔真情,在你看來,竟然是玩弄?”
田恬點頭:“是。”昨夜若不是他下令讓她侍寢,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李湛深吸了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她:“玉兒,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想好和那負心漢過日子了?”
田恬道:“正如太子爺所看到的那樣,臣婦現在想方設法在討他的歡心。”
李湛真的寒心了:“好,我成全你。”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田恬看著他的背影道:“太子爺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臣婦相信太子爺。”
李湛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兩人前晚已經說好,他昨夜又藉著酒醉來找她,她覺得他言而無信,最後這話是在堵他退路。
好狠的心。
房門再次關上,田恬跪坐在地上,眼淚不停落下。
她知道這次,李湛不會再來找她了。
秋穗進來,看到主子哭的傷心欲絕,也忍不住落淚了。
“小姐,您說您又是何苦。”
田恬道:“女人不是男人附庸,有些底線不能破。”讓她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她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
哪怕那個男人再好,也不值得她那麼做。
連著三日,陳洛修日日都來玉雪院點卯,田恬姿態放的很高,就是不願意見他,更不願意讓他留宿。
陳洛修急的上火,但是也沒辦法。
美人若是易得,那就沒滋味了。
田恬的拿喬,非但沒讓陳洛修對她冷淡,反而越來越熱切。
聽水院的藍水兒連著好幾日沒有侍寢,每次陳洛修只是去看了看寶哥就急匆匆離開,連和她說話都不賴煩起來。
藍水兒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若是不把劉紫玉趕走,那麼就是她被趕走。
她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和平共處。
連著一個月,田恬都在拿喬,完全不給陳洛修得逞的機會。
剛開始陳洛修還對她有興趣,可時日太長,他的心情暴躁了,也就不想慣著她。
這日,陳洛修再次碰壁,又灰溜溜從玉雪院離開。
田恬心情不錯,依舊自顧自的站在桌前插花。
府中梅花開了,她讓下人剪了不少梅花送來,她閒在屋裡沒事就插花。
秋穗把兩人的相處看在眼裡:“小姐,您這般惹惱世子爺,以後您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田恬笑:“等著吧,我們在府中的日子不會太長了。”
她做這事兒的初衷,就是為了讓藍水兒察覺到她是大敵。
她要的就是藍水兒出手對付她。
若是陳洛修真的對她上心了,藍水兒出手對付她時,他肯定不會讓她走,那就是給自己添堵。
如今這樣最好,陳洛修對她不耐煩,藍水兒隨便給她安個罪名,她就能開開心心拿著嫁妝出府了。
秋穗一臉不解,她只是個丫鬟,可沒有小姐那麼聰明的頭腦。
只要小姐離府時,帶著她就好了。
正如田恬所料,藍水兒最近過的很不順心。
要被玉雪院的田恬氣死。
之前世子爺對狐媚子上心,要對狐媚子守身如玉,她忍了。
如今世子爺和狐媚子鬧不開心了,每日心情極差,也不找她侍寢,有時候過來看寶哥都一臉不耐煩。
她的生活完全被狐媚子搞的一團糟。
必須要儘快把她趕走,不然她永無寧日。
“最近時刻盯著聽水院那邊,她應該快出手了。”田恬道。
秋穗點頭:“奴婢明白了。”
接下來半個月,田恬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