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一顆懸著的心終於鬆快,強/奸案的結局改變了,周大少也被判了死刑,是不是等於她間接改變或者影響了徐慕,突然間覺得脖頸上的腦袋穩了一些。
“好,太好了。”田恬剛露出笑容一秒,但突然想到什麼,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昨天她還因為此事和徐慕鬧的不開心:“我之前誤會徐慕了。”
“這不怪夫人,以大人之前那性子,奴婢也覺得不會有更改餘地,誰料想大人”
田恬無奈嘆了口氣:“今晚讓廚房做一桌子好吃的,你去把徐慕喊來。”既然鬧了誤會,那就請他吃飯陪個罪,他們的關係不能一直僵著。
從周大少此事來看,徐慕也不是一味的冥頑不靈,只要事情還有轉圜餘地,她和他的關係自然越好最佳。
“是。”香蘭連忙應承,她巴不得夫人和大人舉案齊眉,恩恩愛愛。
田恬主動邀徐慕用晚飯,他那邊很痛快答應下來。
一下午田恬都在屋內忙活,先是確定了菜譜,隆冬時節吃鍋子最舒坦,其次便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既然是主動邀徐慕的,她不說打扮的多麼漂亮,至少要自然大方,總不能失了誠意。
田恬還算是新婦,選了一身玫紅色的襖裙,薄施粉黛,靜等徐慕過來。
黃昏時分,徐慕領著周南跨進薔薇院。
田恬踩著點在門口等著,徐慕還未到薔薇院,遠遠就看見一抹玫紅色身影,俏生生站在門口等著,身後還站了幾個伺候的下人。
寒風刺骨,她雙手不停來回搓著,小臉凍的微微發紅,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株開在冬天裡的梅花,一枝獨秀,讓人移不開眼。
越走近,徐慕看的越清楚,新婚小妻子今日特意打扮過,平時她喜歡素雅,鬢上不喜釵環,今日單螺鬢上多了幾朵紅色梅花,格外耀眼。
薄施粉黛,鮮亮襖裙,襯的她清麗絕俗的臉蛋多了一抹動人風情。
徐慕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皺眉道:“夫人,這隆冬時節,你怎地還親自出來了?”
徐慕走的太快,片刻便到田恬跟前,快的讓她措不及防,身後的丫鬟們齊齊施禮,田恬盈盈福身,剛準備施禮,徐慕連忙打斷她:“夫人,不必多禮,外面凍,我們快快進屋。”
“哦,好。”田恬點頭。
徐慕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夫妻二人相攜進屋。
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田恬完全來不及反應,等她回過神來,二人已經進入屋內。
他已經放開她的手,但她手上還有他的餘溫。
砰砰砰砰
田恬能清楚聽到胸膛傳來有力的心跳聲。
她傻傻望著他,一襲黑色披風,顯得他格外冷峻沉穩,臉若刀削,輪廓分明。
徐慕解掉身上的狼皮披風,視線落在她身上,不由失笑:“怎麼了?我身上可有不妥之處?”不然怎會一直盯著他?
田恬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搖頭,臉瞥到一邊去:“沒沒有不妥。”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徐慕今日格外英俊溫柔,她可能魔怔了。
徐慕英俊是真,但溫柔他那樣的大貪官,會溫柔嗎?她肯定是昨夜沒睡好,才會有這麼荒唐的感受。
桌上鍋子咕嚕沸騰,白霧繚繞,肉香撲鼻,驅走一室寒冷,徐慕隻身走到桌前坐下,朝田恬招手:“夫人,過來坐。”
“好。”田恬磨磨蹭蹭走過去,在一旁坐下,強迫自己鎮定。
香蘭適時讓丫鬟們上菜,她在一旁幫著燙鍋子。
田恬見此,也拿起公筷,夾了一塊魚肉脯往鍋裡涮了幾下,遂夾到徐慕的碗裡。
“相公,這魚肉脯是半個時辰前剛殺的,極為新鮮,你嚐嚐。”
這是田恬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