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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一碗飯,瞧你最近都瘦了。”許氏笑著又給茶花添了一碗飯。
“謝謝阿孃。”茶花美滋滋。
翌日。
茶花一家三口去鎮上買了好些東西,準備上門去感謝鄭庭。
阿爹阿孃買了幾斤肉和點心,還有二十斤白麵,這些算是很豐盛的東西了。
但茶花還惦記著鋪子裡的那套青碧色的成衣,將軍穿上一定很好看。
“阿爹阿孃,我瞧著鄭庭身上的衣服都是補疤,再給他買一套成衣吧。”
許子濤做為一個大男人沒想那麼多,點頭道:“成。”反正都買了那麼多東西了,也不在乎一套衣服了。
許氏皺眉道:“茶花,你怎麼觀察的那麼仔細?”她有點懷疑女兒對鄭庭關心過了頭了。
茶花連忙解釋道:“阿孃,您想什麼呢,昨天鄭庭送我回來,難道你沒瞧見他全身上下都是補丁?”
茶花這樣一說,許氏才打消了疑慮。
“好像也是。”
許氏當時粗粗看了他一眼,確實穿的破破爛爛的,人也瘦瘦弱弱的,一點都沒有壯年男兒的樣子。瞧著日子應該過的不好。
“那就買吧。”許氏一錘定音。
“好,那咱們去我經常賣絡子的鋪子買吧,她那裡就有賣成衣的,我和老闆娘很熟,能給我算便宜點。”茶花笑。
“嗯。”許氏點頭,也沒有多想,直接依了茶花。
買好東西,一家三口坐著牛車往回趕。
昨天許父許母去縣城告狀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一些,故而看到他們大包小包去鄭庭家,也沒有多想。
反而覺得鄭庭是走了狗屎運,救了秀才千金,白得那麼多好東西。
“許秀才真是大方啊,瞧著他手裡提那麼多東西,怕是要好幾兩銀子才能買到呢!”
“人家有錢啊!你羨慕也沒用!”
“哎,那小鰥夫真是走了狗屎運,怎麼偏生被他撞見了這種事情呢!我家兒子前天也去鎮上了,咋就沒撞見!”
“你兒子就算撞見了,怕是也不敢去救人吧。我聽說混混有五六個呢!也就小鰥夫命大,不然怕是連命都沒了。”
“嘖嘖,那小鰥夫看著黑黢黢的,乾瘦乾瘦的,沒想到打架那麼厲害!”
“是啊,我也沒看出來。”
茶花一家三口過去的時候,鄭庭還在睡覺。
昨兒個茶花走了,他就拿著老鰥夫留下的書本翻看著。
年輕男子精神好,直到大半夜才睡下。
“有人嗎?”許子濤站在籬笆前喊道。
看著破破爛爛的茅草屋,許子濤不由感慨,這孩子過的確實不容易。
許氏也被這樣的房子給驚到了:“這茅草屋看著怕是要倒了吧,這咋能住人啊!”夏天多的是狂風暴雨,保不齊下一場大雨,這房子就經不住塌了。
茶花附和點頭:“這房子怕是好些年頭了。”她第一次過來時也被嚇到了,當時眼眶就紅了。上輩子這房子好像就塌了吧,只是當時和將軍沒有往來,也沒注意是什麼時候塌的,只知道將軍榮歸故里都沒有住的地方,是住在鎮上的客棧裡。
“有人嗎?”許子濤見沒人應聲,又喊道。
鄭庭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門口有人喊,不耐煩的起身走了出去。
“誰啊!”鄭庭一臉不耐煩的出現在大門口。
許子濤和許氏顯然是被鄭庭那邋遢樣給驚住了。
只見鄭庭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補丁衣服,腳上還是光溜溜的,連鞋子都沒穿
茶花簡直沒眼看。
許子濤是秀才,最是注重禮節,在他看來